落还在,稀稀拉拉的几十间房子,此时夕日欲斜,房子中有几个的烟囱中冒出炊烟。
既然有炊烟,那就没事,村子并未遭逢大难。
林疏松了口气,纵马驰向村落,来到熟悉的门前,拍了拍柴门。
没有人开,他又喊了一声:“鸭毛。”
里面终于响起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了大娘的脸孔。
两年多未见,她憔悴了许多。
看见自己之后,大娘嘴唇嚅动几下,浑浊双眼中迸射出光泽来,握住他的肩膀,身体发着抖,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林疏问:“鸭毛与鸡毛呢?”
大娘木然用口音浓重的闽话道:“被抓走了!”
林疏:“抓走?”
大娘道:“......官差抓人!”
林疏道:“为何?”
大娘道:“要打仗!”
说到这里,她茫然环顾四周双手握紧林疏肩膀,断断续续道:“你走的第一年,你叔......被征走了,第二年,鸡毛也去了边关……今年他们上门,要鸭毛,说什么....改了差役法,我说鸭毛要去学宫当仙长,求他们放过。那个老爷说,他管我什么仙不仙,长不长......那十几个人就把鸭毛拉走,我也不知去了甚么地方......”
林疏望着她枯槁无神的面容,目光往房里看,看到房门处怯生生往外看自己的一个面黄肌瘦的丫头。
丫头林疏认识,是李鸭毛、李鸡毛的妹妹李鹅毛。
李鹅毛与他对视一会儿,忽然扁了扁嘴,哭道:“哥哥快跑!有人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