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的支柱,自然要保重龙体。”
秦钰揉揉眉心,依旧闭着眼睛,头枕在床沿,声音沙哑地道,“我背着子归回来的时候,当时是真的怕他就这么去了。若是他去了,为了救朕,朕这一辈子,心里都不能安稳。”
燕亭也泄了气,顺势坐在了地上,点头,“看到他浑身是血的回来,我的魂儿都吓丢了。不能想象他死了,我会不会自杀。”
秦钰抬眼,看了他一眼,“这一路上,我都没想芳华,没想秦铮,没想老侯爷,没想任何人,没想没办法对谁交代。只是就想着,我们这些人,从小一起长大,子归自幼身体不好,被催老前辈救好后,也未曾安养,便为了南秦江山奔波,临安城瘟疫,有他在,如今两国对敌,在边境支撑了这么久,都是他。哪怕,就算是折了我的寿命,也必须救活他。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他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却未曾享过一日的福。”
燕亭眼眶红了红,没说话。
秦钰又闭上了眼睛,沙哑地道,“燕亭,为君者,自古被人称孤道寡,这把椅子和南秦江山的重量,朕觉得,不及一二好友的分量。身边无亲朋挚友,无亲相陪,就算开疆扩土万里,坐拥天下一统,又有何用?孤家寡人而已。”
燕亭看着他。
“所以,你们都要好好地活着。”秦钰又道。
燕亭点点头。
秦钰不再说话。
屋中静静,燕亭也找了个靠着的地方,靠着椅子腿,也闭上眼睛。
自从他带兵来边境,从平山谷打到北齐大营,齐言轻撤退到渔人关,他们又乘胜追击攻下渔人关。虽然士兵有伤亡,但是将领,伤亡无几。今日,他才真正地感受到了冷兵器下的死亡竟然离他那么近,那么近。
近到触手可得。
他们这些人,从小一起长大,秦钰做了皇上,秦铮做了小王爷,而他们,也都渐渐地跟着入朝,支撑起南秦江山的责任。期间无论有过不快,还是有过愉快,可是,都不包括看着谁去死。
崔意芝安顿好初迟,折返回来,推开门,便看到秦钰和燕亭,一人靠着床沿,一人靠着椅子腿,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他愣了一下,想要出声喊,但张开嘴后,到底是放弃了。关上房门,又走了出去。
“崔侍郎,你刚刚进去看,皇上怎么样了?”小泉子小声问。
崔意芝压低声音道,“皇上和燕小侯爷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