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黑暗无比,唯一的光亮是远处投射到浴池上的粼粼波光,跟随着细小波涛的翻涌跳跃闪烁。
奇怪扭曲的吊灯从高处悬挂而下,周遭缠绕着用作?装饰性的烛台,上方竖立着白?色蜡烛,烛身布满泪痕,像是从未被人点燃过。
哭泣圣母像和最后的晚餐自?然不会缺席,逆十?字架形状的摆件挂在床尾对面的书架上,周围镶嵌着一圈枯萎的黑色郁金香。
更远处,偌大的玫瑰花园沉睡在夜空里,透过巨大的透明落地窗能够轻而易举看到外面一片流萤扑闪,月光清浅的静谧模样。
就?在落地窗前,黑色的大床上,男人从背后搂着他的魔术师,手指顺着对方脊椎边缘凹陷的线条滑过,爱不释手。
在他们的身旁,巨大的黄金牢笼里空空荡荡,只?能看到冷硬的基底。
在某位非酋阴阳师闹了乌龙不小心掉进去后,那张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便被宿舍的主人毫不留情地一同扔进海里。或许是留下了某种心理?阴影,连带着这个恶趣味爆发?下塑造的黄金牢笼也没有?了用武之地,着实可惜。
“你是在找我吗,宝贝?”
恶魔语气甜腻又懒倦,内里透着一股饱餐后的餍足,直叫人火大。
平日里男人束起黑发?小辫的发?带不知所踪,宗九仔细一想才想起似乎当时自?己被他摁在墙上,身上捆着傀儡丝动?也动?不了,为?了不从空中掉下去只?能勉强用腿勾着男人的腰,气到眼尾通红。
明明解咒只?需要一次,然而恶魔的一次越等于诅咒状态下宗九的五六次。
偏偏他又在未解诅咒的情况下屈服于混沌,浑身软绵绵,只?能断断续续地开口,怒骂这个家伙说?话不算话,最后连挠人的力气都没了,就?只?好开始疯狂扯他身上的东西?。
把发?带扯掉了,领带扯得松松垮垮,衬衫的纽扣不翼而飞,露出背后肌理?分明的胸膛。
恶魔当时也不停,而是大度地任由宗九闹腾来闹腾去,只?偶尔从垂下的黑色发?间里抬眸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用另一种身体力行的办法让魔术师脚.趾蜷缩战栗着闭嘴。
想起这些细节,宗九感觉自?己拳头硬了。
他冷笑一声,直接一拳挥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恶魔竟然也没躲。
这家伙在床上骚包的很,一件衣服也没穿,白?发?青年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他未着寸.缕的胸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