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仓库规模挺大,里面温度适宜,大家把外套脱了后,余锦斌亲自担任了解说员。
“陈科长,这些就是我们的野山参仓库,这里面可都是好宝贝啊,绝对不是隔壁种植参能比的。野山参的价值取就看其形态美观性,以根形完整、五形具备、灵秀者为佳品。”
说着余锦斌拿过旁边一个木盒子,打开来里面就放着一支野山参。
“陈科长你看,这野山参呀一般依据根茎上芦碗数、主根上环纹紧密深浅来判定参龄,参龄越久则价值越高。参根越重,级别越高。”
陈夏哪里懂这些?他也没兴趣懂,反正老丈人、大姑父都在呢,相信合作社的人也不会坑了他。
但花花轿子大家抬,他还是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一边参观一边点头,表面上真像一样领导干部一样沉得住气。
其实他的内心已经在狂吼了,“我的,我的,这么多野山参都我的。”
曾见青看到这个外甥女婿一脸风清云淡的样子,也赶紧帮着说了几句:
“小夏,这些可都是真正的长白山野参,绝对的好东西,你要哪些跟我们说,保证给你最好的参,最低的价格。”
陈夏眼珠子一转,没有问价,这么多人看着价格问出来,讨价还价就难看了。
“余主任,走,我们去外面抽支烟,这里面太闷了。”
仓库怎么可能闷?这里的空气是有流通的,但能当上主任的哪个不是人精,余锦斌知道这小子肯定有些私密的话说,于是两人笑着揪肩搭背出去了。
留下一脸惊愕的顾家兄弟,顾院长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继续翻看这些难得一遇的好宝贝。
如果换了别人,老头肯定看不惯某些不正之风,但自己女婿除外,老人面对子女往往原则性就不强了。
陈夏和余锦斌一边走,一边聊着天,看看左右没人,他悄悄把一跟100克重的金条塞进了余锦斌的口袋里。
余锦斌只觉得棉袄口袋一沉,下意识用手摸了一下,触手就是金属的冰凉感,小心翼翼拿出一个角来,心里一惊:
“哇噻,大黄鱼一条。”
心跳马上加速,1982年的黄金价格是5元一克,这一块黄金起码值500元,在这穷山恶水的乡下小县城,这可是他一年半的工资啊。
可怜他虽然是人参合作社的主任,可是合作社只是县物资局下面的一个单位,他只是一个小小股级干部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