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砰的一下把门带上,不给时迁其他问话的机会。
顾翎的短信发了三四条过来,问他的特务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时迁回道:这地方神神道道,古怪。
按下发送,时迁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嘿,哥们儿,又见面了!”
拍他肩膀的男人,正是今天下午和他讨论王八屁股的男人。
第二次见面,男人做了自我介绍。
他姓陈,大名陈焕,朋友都叫他豆子。
因陈豆子的王八屁股理论令时迁记忆犹新,他一下就回忆起来陈豆子的经验之谈:
王八屁股——规定。
王八倒立——上面有个规定。
王八上面站个小王八——上面又有新规定。
王八翻跟头——一个接一个的规定。
时迁不动声色的给他取了个外号:王八羔子。
这个陈王八羔子颇有几分自来熟的天赋,第二次见时迁,就和他勾肩搭背扯了起来。
“这附近唱歌的地方挺多的,晚上有没有空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儿?”
“不了,您不累,我累。”他打了个哈欠,推门。
“唉别介啊,那我老实交代我不单纯的动机了,是那帮小娘们叫我来问你的,你不答应我,我回去不太好交差。”
陈豆子一指走廊拐弯处的一群小姑娘。
后者一被指,嬉嬉笑笑的躲了起来。
走廊灯光很暗,有几盏还是坏的。
这个点,正是十点快十一点左右。
时迁大学的时候在警校都没觉得这么累,今天逛了一天,刚开门看见那床,恨不得立刻死到床上去。
他眼皮上下打架,挥手道:“不去,关门了。”
这时候,他也没心情应付别人。
门一关,时迁身体软绵绵的,倒还记得去洗漱。
时迁一拽毛巾,发现这条酒店毛巾只有展示给观众看得这一面是白色的,摊开来之后,另一头焦黄油腻,活像被什么东西泡发了。
时迁当机立断选择另一条毛巾,结果一拽,里面掉了一团女人的头发出来。
时迁:“……”
他匆匆往脸上手洗了一把,毛巾也不用了,躺在宾馆的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时迁手上那股黑气从手腕延伸到了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