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淮京市区开往郊区的长途车上午两班,下午一班,末班车在六点半。
时迁一边揉着自己通红的(被抽的)脸颊,一边出门。
三点十五分左右,外面开始飘雪。
出门时,时迁带了一把伞。
长途汽车站里面十分萧条。
进门是一个要破不破的安检机,因人少的缘故,安检机的传送带没开。
二人身上只有何鸢一个背包。
看门的保安负责看管这个安检机,何鸢背着包视如无物,直接进去。
时迁在外头买了两包花生米和一袋子面包。
买票时,时迁伸手:“身份证。”
何鸢态度坦然:“我没有。”
时迁眉头一抽:“别开玩笑,拿出来。”
何鸢坐下:“我没有开玩笑。”
时迁:“是不是忘带了?身份证号码总有的吧?”
何鸢站起来,对着售票窗口报了一串号码。
时迁摸出身份证,买了两张票。
何鸢报出来的号码刷新出的身份证证件照,分明不是她本人。
这个长途汽车站位置偏僻,看管也不严,外头下雪的天气,阴沉沉,室内灯光也暗的很。
售票小姐竟然没有发现何鸢本人与身份证照片不符。
距离发车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售票窗口所在的大厅就是候车室。
一厅多用。
右边是售票窗口,左边有个积满灰尘的小店,店老板就是保安。
椅子只有一排,人没坐满,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工装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神情萎靡。边上是一位矮胖的中年妇女,大庭广众之下,勇于掀开自己的内衣,明目张胆的喂奶。另外三个猥琐的年轻人一直往妇女胸口方向流连。
厕所在门外右拐,异味浓重。
时迁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何鸢一坐下,闭上眼就开始睡觉。
半个小时的时间,她也要抓紧时间睡一睡。
时迁从包里摸出保温杯,到右边热水器处接了一杯水。
回来时瞥了一眼那三个丑的各有千秋的年轻人,长腿一伸,猛地踹了一下他们坐着的那一排不锈钢椅子。
哐当一声,在静谧的候车厅里面,声音十分明显。
时迁警告的眼神很是薄凉,叫人从心底伸出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