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大摇大摆的来,大摇大摆的走。
他当真是骑个自行车来扫黄的。
出门时武警队坐车走了,这位‘老大’推着他的菜篮子坐骑晃荡去了何鸢边上。
“走吧,陈小姐,这么晚了还不回家睡觉?”
何鸢抬头看了一眼夜色。
她晚上七点多左右走进斜坡,闹了一阵之后,现在已经接近十一点。
这个时刻,外面的风景更显得凄凉。
淮京作为首都,平时夜晚灯红酒绿,可惜如今年关将至,大部分工作的人都回到家乡,剩下淮京本地人,颇少,也颇为孤寂。
这个城市在北方,凛冬已至,一片肃杀。
街道两旁的数光秃秃的,大楼灰败,显出了几分岁月悠久的感觉。
时迁见她东张西望,就是不上车,于是又说了一句:“哎,何处,你脸上这个叫什么?人皮.面具吗?能撕了不,看着陈静的脸我怪别扭的。”
他眼睛又大,眨巴起来跟放电似的,无辜的像只小狗。
何鸢淡然:“在外面不行。”
意思是:需要工具才能摘除。
时迁当然不至于叫她在大马路上摘掉脸上那层薄膜,他问道:“吃饭了吗?”
彼时,他骑着自行车,正路过一家在寒风中屹立不倒的蛋糕店。
这条街所有的店铺都关完了,只有这家蛋糕店开着。
时迁想起何鸢刚才吃的那块糕点,便停下车。
“走吧,请你吃蛋糕。”
他进去花了六十块提了一个小蛋糕,巴掌那么点儿大。
何鸢接过,站在大街上就拆开了蛋糕盒子。
里面附赠一个叉子。
时迁看着她吃,心里嘀咕:她好像很喜欢吃甜食。
何鸢除了早上吃了早饭,一直到中午晚上,都没有进食。
体力表演和情绪控制会消耗大量能量,何鸢没有经济来源,死人和她交换的东西在阳间不值钱。
她一般能饿着就饿着,饿的受不了就睡觉,睡着了便好受一些。
遇到时迁之前,她向来饿一顿是一顿,身上怀揣着最大人民币金额为一百三十六块五角两分钱。
那是一九七四年的时候,这笔钱也算一笔巨款。
但是她活的越久,钱越不值钱,能换的吃的就越少。
时迁看她饿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