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不好意思这么乱滚。
但一说话,那绵长的,宛如山路十八弯的软绵绵调调,吓得吴佳国的手一抖。
二人仿佛看见了什么终极,生怕时迁之后就把他们杀人灭口了。
时妗想来也没料到时迁还有这么腻歪的一面。
她这处看过去,时迁就像一只没断奶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何鸢不答应他,他就坐在小凳子上,仿佛有一条尾巴,在背后胡乱的晃荡。
何鸢被他烦的不清,她侧过头,时迁也跟着她的目光换了个位置,眼睛眨巴眨巴,无辜的看着她。
她:……
时迁:“去嘛。”
她换了个姿势,转了个头:……
时迁——跟着调转位置:你不去我哭给你看哦。
何鸢:……这小孩儿怎么这么烦人!
她难得的发呆时间被打断,只好直起身体坐起来,道:“去哪儿。”
时迁大喜,美滋滋的:“中央公园。”
一旁围观了所有姿势的三人:……见鬼了。
吴家三口一直待到了晚上,田心又留他们吃了晚饭。
天色已经大暗,外面不开灯,院子里就黑漆漆的。
小区里有不少官家的孩子,对放炮这事儿热情也很高,拿着几盒烟花棒就往中心花园跑。
时迁从楼上把自己年前买在家里的烟花棒拿出来,拽着何鸢就往中央公园跑。
时妗刚想开口,叫时迁带着吴家的两兄妹一块儿去,结果话都没说,他人已经没了。
后来时妗转念一想,这些小孩儿玩的东西,也只有时迁才喜欢。
哪知道一回头,吴家的妹妹就开口:“时妗姐,还有没有烟花啊,我也想去玩玩儿。”
时妗:……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何鸢被他拉倒中央公园,果然,这里只有一群六七岁的孩童。
唯二的两个成年人,是个是时迁,一个就是何鸢。
时迁倒不觉得丢人,拆了烟花棒,分了何鸢一支:“知道怎么玩儿吗?”
何鸢:“点燃。”
时迁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他不抽烟,打火机是临时起意买的,点燃烟花棒之后,时迁自得其乐的玩了会儿,转头一看何鸢——
何鸢面瘫着脸,站在原地,手上拿着烟花棒,像个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