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着身子,所以睁眼了时迁也没发觉。
他不是第一次提出这种奇怪的要求,亲吻对于何鸢来说就是单纯的嘴唇与嘴唇相碰,她的内心不会因此掀起任何波澜。
但是对于人类来说,亲吻似乎是一种示好的表达方式。
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好感,这个动作就会出现在两个人之间。
时迁对她抱有好感,这毋庸置疑。
她也不是特别讨厌时迁,这一点也毋庸置疑。
况且时迁不是第一次亲她,在她的记忆中,从第一次相遇开始,时迁就在不停地挑战她的底线。
头一次是因为神志不清,他忘记了也就算了。
这两次都是神志清醒的时候,他想亲何鸢,每一次还小心翼翼的问一问。
何鸢对此感到头疼,她感到头疼的时候,有一个应急措施,就是装死。
时迁问完之后,房间里面死一样的寂静。
他挑眉,心道:不是吧,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就睡过去了吗?
时迁喊了一句:“阿鸢?”
他实在太小看何鸢了,这女人是一个装死装的炉火纯青立刻送去火葬场都不会被法医发现她还活着的装死届高手。
时迁怎么喊,她都闭眼不出声。
他嘀咕:“真的睡着了吗?”
时迁自己也昏昏欲睡,眼皮快耷拉在地上,但是想亲亲她的**实在太强,要强过自己想睡觉的**。
他努力打起精神,裹着自己的被子往何鸢的方向滚了一滚。
靠在何鸢边上的时候,两床被子也紧紧的挨在一起。
四月份的天气变幻莫测,有时候受冷空气的影响,当天的温度可以低至一两度。
忽冷忽热的,时迁怕她感冒,房间里的空调一直都没开。
这会儿盖着薄薄的被子,确实不起暖。
时迁蹭过来,换了个委婉的说法:“阿鸢,你冷不冷啊?”
何鸢再一次睁开眼睛,脸上全是无奈之色。
时迁靠的离她太近了,对方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腰锲而不舍的戳啊戳。
力度不大,就是戳的她不能入睡。
时迁像个要糖的孩子,何鸢不给他这颗糖,他就绕着何鸢打转,在她身边晃来晃去,让她不得安宁。
何鸢心道:烦死人了,要亲就亲,亲完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