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励颤颤巍巍站起来,他苍老年迈的声音好似枯骨:“我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你。”
何鸢心道:本来是见不到的。
如果没有时迁,她从来都没想过再回来。
时励轻轻的拍了拍时迁的手,示意他放开。
时迁比较听祖爷爷的话,他叫放开,他也没有反抗。
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何鸢,何鸢也看了他一眼。
二人的眼神交流,时励没有注意到。
他还沉浸在回忆之中。
时书彦在半路听到这个消息,快马加鞭,连口水都没有喝,直奔现场。
秘书打电话给他事无巨细的转述了一遍,时书彦光是听到自己爷爷给何鸢下跪这事儿,脑门就全是冷汗了。
他位居高位,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到如此惊悚了。
他的爷爷,给人下跪,下跪的对象……很可能是他的儿媳??
这什么家庭大戏??又或者说……时迁这个兔崽子找了个什么人当女朋友!
时书彦险些咬碎一口牙,青筋暴起,他快步走到公馆。
这样的大人物来到公馆,势必会引起一阵混乱,时书彦虽然现在脑袋不太清醒,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从前门光明正大的进。
在保镖和秘书的引导下,时书彦从后门进入公馆。
一上楼,田萌萌先看见他,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姑父’。
时书彦点点头,随即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时迁。
他气急了,上去就拍了一下时迁的脑袋。
时迁回头,诧异道:“爸?”
时书彦压低声音:“你还知道我是你爸!给我老实交代,你那个女朋友什么来头!”
时迁突然移开目光,闭口不言。
假设时迁解释,时书彦都替他想好了理由。
假设他不知道,时书彦也可以理解,毕竟时迁也可能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可是时迁现在这个样子,心虚的偏过头,也没有给他解释,也不像是被蒙在鼓里的人,时书彦眉头一抽:“时迁!”
时迁道:“爸,我解释不清楚。”
时书彦揉了揉眉头,说道:“你太爷爷呢?”
时迁指了指房门紧闭的屋子。
“在里面。”
时书彦:“一个人?”
时迁摇头:“还有阿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