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魂魄这事儿,说出来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人又看不见这玩意儿,如果道士是皇帝新衣里面的骗子,时励岂不是白忙活这么久。
但偶然的几次,时励站在门口,絮絮叨叨的对着一扇门说了很多往事,门里突然给了他回应。
本该空无一人的屋子,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那声音时励太熟悉了,他曾在无数个夜晚伴随着这样的脚步声入眠,一重一轻,那是他哥走路的习惯。
时励也正是这样,才全身心的相信,时勉的魂魄就在里面,他找来的道士没有故弄玄虚。
眼下,一行人终于走到了这间小屋子前面。
它坐落在丽华山庄最深处的别院里,推开院子的门,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阴气。
时妗打了个寒颤,至今没明白时励带何鸢到这里来见什么人——她和田心都没有想到,时励要何鸢见的这个人,竟然是死去多年的元帅。
时励站在院子里,猛地咳嗽起来。
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来回折腾,咳了片刻,开口:“阿鸢姐,我哥就在里面。”
他一指院子正对面的小屋。
那屋门上被一把厚厚的枷锁给锁住,锁链拖到了地上,上头还用一层一层的黄符包的严严实实,怎么看怎么诡异,活像鬼片现场。
田心有些害怕,往自己儿子身上靠了一靠。
时迁紧紧的盯着屋子,心想:时勉就在里面吗?那个和阿鸢有过去的男人,比我更早认识她的男人?
他环顾了这个小院子一圈。
这院子还挺大,青石板做的地板,边上很有闲情逸致的种了几棵树,高高低低的盆栽摆放的错落有致,庭院里很干净,看起来是有人经常打扫的。
何鸢率先往前走去,时迁想拉她,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股失落的感觉袭来,他到底没有抓住何鸢。
应该说,现在用什么理由抓住何鸢,都不对劲。
他一想到屋子里的男人等了何鸢几十年,死了之后都不会去投胎,这份感情实在是令人动容。
可时勉的感情越令人动容,时迁就越难受。
何鸢一步一步走到门口。
厚重的链条生了锈,一路挂在地上,一圈一圈的堆成了一团。
她伸出手揭开裹了好几层的黄符,里面的锁在她手上咔嚓一下断了。
田心小声的惊呼一声——毕竟她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