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个长生不老是假的吗,这群老疯子——”
时迁看了何鸢一眼。
何鸢势必是要上山的。
她上山不是为了寻找仙人,而是要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黄顺生原本听到温眠要走,他是没什么意见的。
起先他认为温眠是高人,后来几天观察下来,发现她就是个废物。
一个废物——无所谓她的去留,走了死在哪里都随便,留下来还要浪费他们的干粮。
但是温眠走,她还要带着何鸢一起走,黄顺生就不乐意了。
眼睛没瞎的都看得出来,何鸢是有真本事的,一个有真本事的人走了,黄顺生当即出来反对。
何鸢拒绝了温眠的好意,她甚至反过来劝温眠继续走。
毕竟下山的路不必上山轻松,上山何鸢还能盯着她,下了山何鸢可就看不到温眠了。
她只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何鸢开口,效果比谁都强。
温眠不懂她这位师父心里在想什么,但何鸢给人的感觉是十分有安全感的。
她思来想去,想来也是觉得自己这么下山没比上山容易,几经挣扎,还是跟着何鸢上山。
快到山顶时,人烟罕至。
众人不得不戴上护目镜,免得自己患上雪盲症。
在雪山中,得了雪盲症就等于被判处死刑。
一行人又走了一日,终于走到了黄顺生说的地方。
到这里的时候,除了半路落队的两人,队伍里还有两个人得了肺炎,其余的人也精疲力尽。
就这样,能活着见到神仙才有鬼。
李云大口大口的咳嗽,他们攀上了一座较高的山峰,站在山顶山一览众山小。
众人在白雪皑皑的土地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黄顺生也到达了极限,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些天里,何鸢终于搞清楚了那个苗疆蛊人叫什么,黄顺生叫他阿鬼。
阿鬼看起来脾气不大好,暴躁的揪着黄顺生的领子,破口大骂。
骂的都是巴蜀地区的方言,具体骂什么不知道,但能看的出来,阿鬼愤怒极了。
除了他,剩下的人也没几个保持着来时的高度兴奋了,此时疲惫的坐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都心生出了一丝绝望感。
一共走了五天,别说神仙了,连只鸟儿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