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她就听见他说她丢人。罗令妤心头恼:有人天生平衡能力弱怎么了?!
强忍半天,不远处又传来一声极大的嗤笑。罗令妤抬头,看到一行骑士停在巷子斜方,为首的少年郎看到他们的狼狈样,口出嘲弄笑意。脸颊羞得发烫,陆二郎在耳边给罗令妤提醒“那是衡阳王”,罗令妤心中一动,美目盈盈看去。
佳人如玉,衡阳王与她美目一对,心尖微跳,面对陆氏子弟那股子奚落讽刺,不知为何,竟有些淡下;在她美目之下,他无处可躲,脸上渐起恼意。身后人再提醒他“陛下在宫中等候”,刘慕不耐烦地嘟囔一句:“知道了!”
他向这边扬一下下巴,从袖里抛出来一个什么东西,砸向这边:“陆家人我可得罪不起,送你的惊马赔罪礼!”
衡阳王手中东西一抛,再次“驾”一声,长鞭甩在马身上,马扬蹄飞纵。那从刘慕袖子里抛出的东西飞向罗令妤这边,稳稳砸来。罗令妤手忙脚乱,她铁定接不住,眼看东西要砸到脸上。陆二郎文弱无用,罗令妤一下子揪住旁边陆三郎的袖子,呼吸急促:“三表哥!”
陆昀修长的手伸出,接过了扔来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手里接过的,乃是一枚质地良好的玉白簪。罗令妤目中流波淌过,心中荡起:“他为何送我簪子?”
古来男送女簪子,有定情之意。虽然此时肯定不是定情,但是心向勋贵子弟的罗令妤,摸着手中冰凉的玉簪,心已经动起来了。
陆显目中一闪,心头惊意起。他梦里此时,表妹罗令妤已经离开建业返回南阳去了,路上是否与衡阳王相遇,两人是怎样际遇,陆显这个对自己的梦还一知半解的人自然不知。他只是突然意识到命运轨迹的可怕:
若他梦里罗令妤此时和衡阳王相遇;
现实中明明罗令妤没有离开建业,却还是刚出乌衣巷就和衡阳王碰上
难道他的梦是真的?难道命运不会改变?那他的三弟岂不是
陆昀额心一跳,见陆显扭过头,又用那种诡异的、怜爱的、充满保护欲的眼神看他,他脸黑了下去。不知二哥怎么回事,醒来后就总是用这种眼神看他,好似他明日就要死了似的。陆昀再低头看罗令妤,她美目欣悦地一遍遍落在手里簪子上,把玩得爱不释手。
陆昀:“”
一个两个,都让他心闷。
陆昀冷笑:“簪子不一定是给你的,说不得是给二哥的呢?”
罗令妤:“”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