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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慕脸刷地黑了:怎么又是这祸害?
他转身要走,陆二郎看他要走的方向,怕他要去找罗令妤。陆二郎警醒:罗表妹和三弟之间误会仅是误会,但若加上刘慕,假的误会都可能成真的。陆二郎对这位衡阳王警惕十分,完全不愿刘慕和表妹有交情,到最后落得彼此都伤心难过的下场。
陆二郎一声吼:“衡阳王!”
“公子!”
“刘慕!”
掉头就走的刘慕被身后的人吼得差点跌到溪水里去,周围郎君女郎都看过来,窃窃私语他是不是和陆二郎吵嘴了。衡阳王火冒三丈地爆了粗:“喊个屁!”
本就脾气暴躁的少年郎,现在吃了陆二郎的心都有了——所以说他厌恶世家!世家郎君连他一个皇亲国戚都说喊就喊,压根不惧他发火。整个南国的政治被世家把持,长此以往,能有什么好?
衡阳王被陆二郎牵制住的时候,齐三郎齐安找到了陆二郎交代他要找的人。但寻来了人,齐三郎便发现陆二郎不知跑去了哪里。齐安正在人群中找陆二郎,便看到那单面空廊下提着裙裾奔跑的女郎。女郎的身影在花木的掩映下时隐时现,多少岸边的郎君都看到了她齐三郎欢喜地惊呼了一声:“罗妹妹!”
他的罗妹妹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反正女郎拐过廊子,人就不见了。齐安一愣后,连忙追出去。他之前确实是让陆二郎帮他问罗妹妹的意思,因他分外不好意思与罗妹妹说话。但眼下罗妹妹就在他眼皮下他不自禁地追去找人。
院中作画的青年男女们有的诧异望着他们几人“猫追老鼠”的游戏,有的并没有看到。只有几位名士作画时,猛一抬头,发现原本坐在亭子里让他们画的罗女郎人已经不见了。然名士就是名士,女郎已经不在了,他们仍镇定了一下,继续接着画了。美人在骨不在皮,他们已将罗女郎的倩影记在心中,女郎不在,他们可以更肆意地发挥了众人所见,几位名士的画,开始拐向充满了想象力的方向
众人夸着:“先生便是先生,如此奇诡之作,只有先生想得出。”
陆三郎那边,却是刚从舍中走出。
屋前的廊檐下跪着一瑟瑟发抖的侍女,侍女高举着手中托盘,跪在舍外受罚。她自诩美貌,又暗自倾慕陆家三郎。悄悄弄脏了陆三郎的衣袍,跟陆三郎来后舍换衣。不想陆三郎人前冷淡,人后脸黑如盖。她才羞红着脸碰他一个衣角,就被他甩了出去。想跟郎君进舍中服侍郎君的愿望不得,最后只得跪在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