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秋波湛湛,一眼又一眼地暗示他。陆二郎麻木无比,听懂表妹的暗示,让表妹扮作侍女,帮忙收拾陆昀不在时的屋舍。平日里,罗令妤和侍女灵玉一个屋休息。当是罗令妤扮侍女服侍陆三郎,灵玉再伺候女郎。
罗令妤欢喜应了。
她还从未做过侍女,更何况是陆二郎亲自吩咐,只伺候陆三郎一人的侍女。旁人见她戴着幕离,身量婀娜,想要调戏时,又顾忌着陆二郎,只敢先观察两日。两日以来,越发觉得此女神秘,莫非是陆二郎的姘头?
可怕。
世家郎君就是不讲究。听闻陆二郎快要大婚了,竟敢公然带一个貌美侍女在身边。
不提仆从之间的八卦,这两日,陆三郎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一介上流贵族郎君,自小用惯侍女,但因他本人过度挑剔,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一个侍女能在他眼皮下过得去。他不光要侍女识字,他还恨不得侍女是才女,能够他说什么,对方立刻接话;侍女还要有生活情调,屋子布置要经常变,但不能出错;侍女要闻弦音而知雅意,他弹琴作画时,侍女不要一脸茫然陆三郎要的那种侍女,上流贵女都做不到。
以前在建业陆家,多亏锦月费尽心思调.教侍女,勉强能做到不在陆三郎眼皮下犯错。但是要达到陆三郎的满意程度,那是不可能的。
离开建业后,身边伺候的侍女没了锦月调.教,质量更差。陆昀心中一贯嫌弃,但他瞧不上人时,从来是眼里没人,根本不会说。陆昀在南阳时都没遇到过让他满意的侍女,反而在回建业这一路,每次住驿站,收拾屋舍的侍女,都意外的让他满意。
会在屋中插花,时令花不显单调,每次都不一样,花瓣上还有露珠;
会换窗纱。驿站屋舍布置一贯呆板,陆昀看那窗纱不顺眼已久,新的窗纱很快裁剪好换上;
每日备下的衣裳都在夜里熨过,熏香不浓,这样的香,陆三郎以前调.教锦月,可是花了极大功夫;
看了一半的书不会随手给他收拾好,而是会做便笺提醒;墨汁才因太干而嫌恶,次日就会换上新的一方浓墨
陆三郎诧异着,他从未遇到过这么懂事的侍女。动了心思,陆昀便想留下这个侍女来伺候。但是他问了几次,这位侍女仍然不露其面。陆昀若有所思,心思几动。从来不在这上面花费功夫的陆昀,听说这侍女是二哥安排的后,就去寻了陆二郎问话。
陆显很苦,打哈哈:“觉得好用你就用着嘛。何必因为人太好用,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