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领口微敞,脖颈线条往下延伸,甚至还能看见半截锁骨。
他不急不缓的把扣子扣上,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去睡吧。”
岑鸢没动。
商滕又说:“我自己来。”
岑鸢摇头,罕见的反驳了他的意思:“你肯定又只会随便应付一下。”
她太了解他了。
所以她难得的,也有这么坚定的时候。
商滕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妥协。
岑鸢给他消完毒了,开始上药:“可能会有点疼。”
他只喉间低嗯一声,便没了其他反应。
他坐着,她站着,罕见的身高差异反了过来。
这还是第一次,不是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离他这么近。
岑鸢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楚他眼角的那粒泪痣,褐色的,很小,不细看其实看不出来。
在他那张总是冷冰冰的脸上,反而多出了几分禁欲性感。
像是不容亵渎的天神,也开始勾引世间,
离的太近了,岑鸢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不算沉,但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还是难以忽视的。
此时,那阵呼吸声像是实体化,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细小的钩子,沿着她的心脏往外拉扯。
酥酥麻麻的感觉。
商滕很安静,一句话也没说。
岑鸢上好药以后,把东西收拾好,还不忘叮嘱他:“这几天洗澡的时候注意些,不要碰水。”
“嗯。”
岑鸢把医药箱收拾好,顿了顿,她还是问了一句:“你的伤,不是磕伤对吧?”
商滕看着她。
岑鸢微抿了唇:“我刚刚看了一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破的。”
商滕低沉出声:“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这话的意思便是在下逐客令了。
商滕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他表达不耐烦的方式很直接。
就像现在这样。
岑鸢有自知之明,没有再追问,和他说了句晚安以后,打开房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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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甜甜开始上幼儿园了,商滕帮她改了姓,跟着他姓商。
周阿姨每天接她上下学。
家里突然少了个小孩子,安静了不少。
岑鸢甚至有点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