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的地方,和这边离的远,一个南,一个北,光是开车过来,都得花费一个多小时。
岑鸢很想来看,但她知道商滕不喜欢这种虚无且不实际的东西,所以婚后的每一年,她都没有来过。
那个时候,她的温顺是盲目的,仿佛把自己当成了商滕的一个附带品,挂件。
只要他在,她的目光所至,便全是他。
可现在,她终于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烟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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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没有告诉商滕她新家的地址,他也没问。
司机把车停在她家小区外。
雪越下越大,厚度已经可以漫过鞋底了。
岑鸢和他道过谢,打开车门下去,走了没几步,司机跑过来,把手里的伞给她:“岑小姐,这个您拿着吧。”
岑鸢笑着婉拒了:“不用了,没几步路的。”
司机面色为难:“您还是拿着吧,不然我不好交代。”
听到他的话,岑鸢也大概悟了,伞是商滕让他拿来的。
片刻后,她终是接过伞,垂眸温声道谢:“替我和他说一声谢谢。”
然后撑开伞,黑色的伞面,很快就落上一层浅薄的雪。
直到她刷卡进了楼,身后的远光灯才消失。
她回头,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入目可见的,只有这凌冽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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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今天滴酒未沾。
虽然知道她已经和商滕分开了,但他们的潜意识里似乎依旧把她当成商滕的老婆。
商滕从来不带岑鸢去参加那种应酬所需的酒会和晚宴。
少数几次带她出去,是朋友间的聚会。
偶尔会有人和她敬酒,最后都被商滕无声的眼神挡回去。
平淡无波的眼神。
久而久之,所以就都记下了,有商滕在,就不能让岑鸢喝酒。
但这些岑鸢不知道。
在进电梯前,她把伞收了,抖落掉上面的雪。
不过是吃一顿饭而已,却像是跑了十公里一样,累的不行。
岑鸢进屋以后就倒在沙发上,不想不动弹。
太困了,又累。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都是别人给她发的新年祝福。
岑鸢一条一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