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约好了要去伊莓唱歌,纪悄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脚步沉重,天上的大太阳明晃晃的照下来,映的他眼睛都睁不开,纪悄忍不住用手挡了挡,再抬头却已不见了前面的人,偌大的长街只剩他自己。
纪悄顶着难受边走边找了他们半晌,仍是无果,正觉焦虑时,忽然一股大力将他拉到了暗处的小巷里,五、六个高大的人影把他包围了起来,纪悄睁大眼却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完全传不进他的耳中。纪悄浑身虚软,尽管努力思考要如何脱身,但是脑袋却不受控制的一片空白,只能愣愣地看着那些人拔出尖锐的凶器朝他逼近。
逃不掉也躲不了,那一刻纪悄心里升起的不是恐惧或者慌张,而是被留下被遗忘的孤独感,那种感觉从未被放大至此,也是他一向不屑去体会和在意的,死也只有一个人默默地死去,谁也不知道,谁也救不了他。
纪悄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可怜……
就在无奈地面对绝望时,一个人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角落,他一边喊着纪悄的名字,一边向此地走来,可是纪悄明明就站在他的眼前,对方却好像看不到一样,仍是擦过纪悄在四处寻找着,他看不到纪悄,同样也看不到那些手持武器的攻击者,自然而然的,攻击者被这人转移了视线。
在纪悄惊恐地注视下,那些人对着来者慢慢举起了刀,从背后向着他的要害狠狠地插了下去――!
……纪悄痛苦地睁开眼,呆了一阵才意识到是床头的手机在响,不过才拿到手里,铃声就停止了。
纪悄看看桌面上显示的时间,凌晨两点,再看看号码,一串完全陌生的数字。
他盯着那个未接来电的图标良久才意识到有可能是骚扰电话,纪悄揉揉额头,打开了床头灯。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运行,整个房间十分闷热,原本盖在身上的薄毯也在刚才的挣扎里全皱成了一团在床脚堆着,枕头则跑到了床底。
纪悄不由自主想到刚才那个梦,心仍在咚咚咚地狂跳着。
又看了眼手机,打开收件箱确认了一遍没有新信息后,纪悄起身进了浴室,洗了把冷水澡。
大半夜没睡,一早就买了早餐,等到差不多十点,才看见姜甄浑浑噩噩地起床。
纪悄把薄饼端上桌,自己则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牛奶,姜甄洗漱完穿着睡衣又邋里邋遢地回来了,头也不梳,半点不似在学校时的女王模样。
她开着桌游,一边啃饼一边玩游戏,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