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了。
然而说是要和纪悄一起,但真到了表演的时候,阎澄却累得坐不下来,一会儿后台场记要找他,一会儿道具让他去看看,明明不是文艺部的,阎澄却比谁都忙活,结果,纪悄等于一个人在那儿坐了差不多整场,等到谢幕的时候,阎澄还没有回来。
人流都朝着往外走了,纪悄也不好再坐着,便起身随着一起想去外面等他,他没有给阎澄打电话,只找了个梧桐树下一靠,默默地看着不远处灯火辉煌的大礼堂。
话剧是今天的最后一波表演,看看时间,已经近十点了,学生散光后,学校渐渐回复到了难得静谧中,偶尔有夜风吹过,刷过树梢,掀下淅淅沥沥的落叶来,竟显得在其中的人有些凄凉。
察觉到远处有一辆一直停着的黑色轿车,车前灯已是第三次亮起了,纪悄微作犹豫,慢慢走了过去。
车窗随着他的靠近缓缓下降,一张优雅雍容的面庞在其后隐现。
纪悄看见她倒未有意外,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阎外婆打量了番眼前的孩子,片刻道,“你们都瘦了些……”她这句话带着感叹,已是尽量的克制隐忍,但还是能听得出其中的低落伤心。
纪悄注意到阎外婆说的是“你们”,可见她已经见过阎澄了,不过未必让对方发现。
纪悄没有说话。
外婆看着他,“就没有想过要回去吗,外面再怎么样,家里才是最好的吧。”
纪悄眉眼一闪,轻轻道,“我没有家……”或者,现在正在重新有,要是离开了,才是真的又没有了。
外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摇了摇头,又道,“阎澄和你不一样……“她也知道这么说有些残忍,但是同样为此不管不顾舍弃一切,阎澄放下的东西一定比纪悄要多得多,所下的决心也远胜于对方,这样巨大的付出和近乎渺茫的收获在外婆看来是很傻的,她这些年在阎澄身上用了那么多的心血,既希望外孙可以成才,也希望他可以幸福,并拥有完美的人生,而他现在所走的路正在将他的过去和未来全部抹杀,这让阎外婆如何能不痛心呢。
从今天早上开始,阎外婆就坐在车里了,她多次看着阎澄近距离的从她面前走过,穿着普普通通的衣衫,脸上带着笑容,虽没什么大的改变,但看着精神有些差,状态也远没有曾经的意气风发,外婆心疼难过,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既有对阎澄不懂事的怨怪,还有对自己无法做出抉择的悲哀,在如此的心情下,她没有憎恶纪悄,将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