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松缓,那头阎澄也立马收了架势,推开护卫的阻拦,急急跑过去查看纪悄的伤势。
因为谈莺在,阎鸿佐又不出声,几个护卫自然不敢动手。
阎老太爷在一边其实也着急,但为了管教孙子不好做的太过,现在没想到谈莺却横插一道,让他惊讶之余,又有些松气又有些不舒服,一时心情复杂,只摇着头对那些护卫说,“你们先出去吧,”又看看纪悄和阎澄,这两人也不能留下,“你们一起出去处理下伤口。”
纪悄和阎澄似是不愿,但也知道现在留下帮不了忙,只能跟着离开了,书房内下一时又回到了一片静谧。
老太爷想让谈莺坐,谈莺却仍是看着阎鸿佐不动,片刻道,“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方法吗?以大欺小,以暴制暴?”
在此之前,他们两人已经分居十几年,如果说早期还会因为阎澄而做出一副勉强和乐的样子来,可随着阎澄渐渐懂事,这样表面的虚伪谈莺也不屑再演了,近些年她别说和阎鸿佐说话,就连正眼也不会看他,所以眼下一出口便是如此冷斥和咄咄逼人的话,阎鸿佐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看向谈莺,也沉声道,“要不然呢?难道像你一样看着他继续堕落吗?”
他本意一定是不想和谈莺争执的,可是阎鸿佐这么些年心里不可能没有怨,如果当年是他愧对她,那么至少在对待阎澄的问题上,谈莺作为一个母亲的失职并不比他少。
谈莺微愣,继而点点头,“我的确没有尽到责任,所以我没有资格来阻挠阎澄的决定,但是你,同样也没有。”
阎鸿佐张口要反驳,谈莺已是打断了他。
“堕落?在你眼里什么才叫堕落,他是杀了人,放了火还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什么又叫做成才?和你走一样的路,坐一样的位置,得到一样的权利,就是了吗?他还在求学的路上,你都没有看到结果,就急急忙忙的打断他,要他按你的想法来,你在害怕什么?担心什么?”
“他那叫正常的路吗?他喜欢男人!”阎鸿佐拍桌。
“其实他喜欢谁根本不重要,不是吗?重要的是,他有没有给你,给阎家丢脸!”谈莺看向阎老太爷,又转向阎鸿佐,“你想让他做一个为阎家而活的好儿子,但你却没有给他同等的考量和理解,那你又凭什么这样要求他,凭什么要他为你,为阎家牺牲一辈子?凭什么要他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来照着你的安排活着?痛苦不堪!”
她这话一出,阎鸿佐和阎老太爷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