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少口舌。”
霍方恭敬地将茶杯放回桌面。
萧扶玉道:“朕只是在想,霍统领也老大不小了,如有心仪的人,同朕请赐一旨婚事也不是不可以的。”
霍方神色迟疑,萧扶玉继续道:“与其为一个嚣张跋扈的人行事,不如跟一个仁良重义的君主。”
太后想挖她的墙角卫玠,那她反过来挖太后的墙角也不错。
霍方道:“仁良重义?臣直言,陛下的昏庸无能天下人皆知,即便是仁良重义又如何,若扶不起,也是白费气力,臣可不是卫丞相,做无谓的执着。”
萧扶玉挑了挑眉稍,以前她这皇帝当得可真没几人看得上,霍方真敢在她面前直言。
言下之意说她是扶不起的阿斗,还顺带贬低了下卫玠,估计是怨念于太后有意将薛斐然许给卫玠。
好在萧扶玉不是那种易怒之人,偶尔听听这直言不讳也不错,道:“世人见朕昏庸,那是世人耳目短浅。”
说着,萧扶玉给自己斟起茶水,“前段日子尔等在白马寺争抢玄铁,真当朕一无所知,只顾着贪图享乐。”
霍方微顿,白马寺一事,皇帝的确没有参与进来,不过当晚皇帝不在宫中是真的,他只当她是与赵家世子勾结在一起享乐,便无心查皇帝当晚的去向。
萧扶玉端起茶杯轻抿,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继续道:“你以为玄铁在谁那?太后,摄政王,还是卫玠。”
“臣怎敢妄加揣测。”霍方虽如此回答,心中不免思索起来。
那日拿走玄铁的,太后的怀疑是相府的那个叫做辞雪的妾侍,如今皇帝的姿态,难道另有其人,那日皇帝可是安插了人在白马寺中?
白马寺的住持莫非真偷梁换柱,换走了玄铁。
萧扶玉神色自若,指尖在杯沿处摩挲,放冷了声线道:“霍统领,皇城八万禁卫军本就该直隶于帝王,是历朝历代来的规矩,这不是你们挑朕,是朕挑你们。”
听此,霍方心头一提,心道是皇帝因他的话语动怒,起身半跪着,却不知作何言语。
萧扶玉则平缓且冷漠的道:“不止禁卫军,谍阁亦会回到朕的掌中,朕才是正统,霍统领应该知晓这一点。”随即又缓了语气,“朕知道你同薛家有不少情义瓜葛,遵从于太后也是无奈之举,若你想要薛斐然,朕也可以帮你。”
霍方沉着心思,只见萧扶玉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朕不急,再容你回去好生想想,不过朕见不得两面三刀的事,霍统领不会是这样的人吧。”
霍方自然会意,淡淡回道:“今日陛下与臣的交谈,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
萧扶玉轻轻一笑,缓缓道:“那朕等着霍统领的回复,只是别非逼朕亲自动手夺回禁卫军的控制权,到时对你,对朕都不好。”
霍方低垂着眼眸,尚未做出决定,但似乎皇帝与从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