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一口凉气,区区一瓶药水,抬到天价三万,多少不值此价,素来清正的丞相府竟有如此财气?
鹊踏枝一片安静,显然这个价位已然到顶,赵千檀显然吃不下,沉凝半刻之后,只见鹊踏枝的牌子落下。
赵家都吃不下的,更不提厅中其他权贵,玉满楼管事面带喜色,当即敲下定锤,“栖清露归苏幕遮的贵人所有,还请盛宝会结束随小厮补全符牌。”
这次结束,卫相显然成为玉满楼尊客。
苏幕遮内的萧扶玉靠着阑干,眼中惊色,揪住卫玠的衣袖,道:“三万两?丞相府何时有这么多闲置钱,朕把你卖给玉满楼吗?”
虽说国库尚在丰盈,区区三万两不过蚊子血般,每一笔开支都由户部严管,用于国家大事,不能支出,上一世她花一万两都被说他批奢靡。
萧扶玉想想自己的小金库笼统也就两万两,她道:“朕把你卖了吧。”
卫玠气定神闲地解开萧扶玉的手,怎动不动便说卖他,不答她的腔,道:“若不提这三万两,赵千檀势必要拿下这栖清露,他素来与我有争执,你我想拍栖清露的心思恐是被他摸了清楚,他自然不会说让我拿到栖清露,三万两是他的底线。”
萧扶玉有些瘪嘴,每个月她还得让户部给她发月钱呢,虽说钱花在卫玠身上她舍得,可卫玠又不是真瞎,她自然有些心痛。
卫玠见此,指尖抚了下她柔嫩的脸颊,揽着她回到桌椅上,平淡道:“价位是出了,但栖清露不一定就需值三万两,丞相府一向清廉自正,雪儿自当了解,当真认为本相会吃这个亏?”
萧扶玉瞧着他的神色,“什么意思。”
卫玠神色有片刻沉凝,回道:“此事不必放心上,玉满楼非清净之地,待回府之后再同你解释。”
此时的厅楼内还在准备着最后的拍卖,卫玠则镇定地端茶轻抿,等待一切的结束。
萧扶玉略有思索,单凭卫玠能轻而易举入座苏幕遮便是不俗,他定有事瞒着她。
半晌之后,厅宴的竞拍结束,此时也到夕阳将落之时,只能门外传来敲门声,萧扶玉将面纱戴上。
方才在厅台上的管事入看间来,恭敬地行礼,“卫丞相,楼内的陆掌事有请。”
玉满楼在各州都有多处分楼,这陆掌事并非楼主,可为玉满楼二把手。
萧扶玉看向卫玠,他将茶水放下,眼目上已覆上眼罩,只见那管事又补了一句,“仅丞相一人。”
卫玠默了片刻,吩咐云峥留下看护,然后对萧扶玉道:“回马车上等我片刻。”
萧扶玉停顿了一下才点头,便见卫玠神情不改地离开看间,她心绪微沉,只道他似乎与玉满楼很熟,这是她上一世不曾发现的。
厅内众人散席,卫玠走后不久,萧扶玉也没多滞留,便出了玉满楼,回到相府马车上休息,云峥正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