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淡淡道:“怎不去多与婶母坐坐。”
这府中女子皆围在二夫人身边,二夫人有心留她说话,萧扶玉却跟着他跑。
萧扶玉将手负于身后,发髻上不知何时落了一片落叶,轻声说道:“曾经对她有亏欠,又以这样的身份,我不适应。”
“这家宴的意思,你自也看得懂。”卫玠抬手将她发髻上的落叶拈下来,顿了顿,道:“陛下觉得臣是不是该娶妻,成家生子了。”
萧扶玉微怔,连忙道:“朕认为不可,卫丞相自当以国事政务为重,婚姻之事先放一放。”
卫玠挑起眉稍,萧扶玉抿了抿唇,探身凑近小声道:“要不咱们偷偷拜堂,感情的事以后再说,日久生情,你不是说不会放过我了吗。”
卫玠低眸打量着她,神色变得深长起来,“日久生情?”
萧扶玉愣愣地颌首,二人对视片刻,他收回目光,则转身走去。
见此,萧扶玉跟上卫玠的身影,轻轻道:“不愿意吗......”
前头的人则没有回应她,依旧淡漠。
卫玠抿着薄唇,似乎自己发的怒,都不痛不痒的,对她的禁足,反倒成了日久生情。
亦是怨自己不够狠心,思来想去都舍不得伤她,还将她带来见婶母,这般舍不得,他死得活该。
......
二人回到厅宴中,众人已至,下人陆续端来菜式,萧扶玉座位与府内所有人皆是同等规格,忽细细查看,坐垫似乎比他人的要软上些。
萧扶玉坐上去时,心中难免有些许疑惑,按理说辞雪的身份,仅是个连过门仪式都没走完的妾侍,哪里会得到优待。
但二夫人待她却没有半分轻视,到现在没有提半句做媒的话语,仿若就是一场合家团聚的家宴。
沈家曾是京都有名的酒庄之家,这宴上是少不了酒,听闻还是二夫人亲自酿的,醇香浓郁。
萧扶玉酒量一般,却爱喝酒,难得二夫人酿的酒,闻着就很馋。
可自打她大婚时,喝酒差点误事,便给卫玠严禁喝酒以来,就不敢独自喝酒了。
她爱酒,卫玠爱茶,他们还真是各有所好。
想到此,萧扶玉瞧了瞧卫玠,见他面色松和,才尝了尝酒水,差点道一声好酒。
坐对面的卫妍小丫头不免提醒她道:“雪儿娘子身子弱,莫喝急了,这酒后劲可不小。”
萧扶玉掩唇故作咳了两声,笑着道:“无妨,小酒怡情。”
卫妍道:“竟不想你还是个好酒之人,先前还以为娘子是个泡在药罐里的人儿。”萧扶玉摆了摆手,这话便被一旁的表小姐沈依依接了过去,听她会喝酒,便同她对酒做诗起来,惹众人围笑。
萧扶玉毕竟是和男子饮酒的量,区区一个小女子,岂在话下,沈依依来几杯酒,她便回敬几杯酒。
沈依依本是想让萧扶玉出洋相,到最后倒将自己弄得头晕,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