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愿喝避子汤。”
听言,卫玠系着腰玉的手明显一顿,似乎有些意料之外,却又很快恢复平静,命管家退下了。
他的确有些意外,按理说萧扶玉在对此事的想法上,应该与他一致的,为何不愿避子?
此时窗外的天色已是傍晚,相信不久便黑下,卫玠收敛心绪后,便一言不发地提步出门。
云峥见此,忙低声问道:“今晚大人还回府吗。”
话音落下,便挨了自家大人一记冷眼,云峥不敢再多问,看来还是会回府吧......
苏长瑞低着脑袋回道:“这是卫丞相的吩咐,给陛下上的凉汤。”
听言,萧扶玉瞧着那棕色汤药,挑了挑眉稍。
正所谓凉汤,便是汤性寒凉,喝下可避子,在京都中虽也有后宅女子会用此汤,但这凉汤对身子不好,会喝这汤的夫人算少类。
太医院每一味药材去向,调动皆有记录,在这宫中可不好调这汤,除非是卫玠私下命人送来。
想想昨夜的种种,卫玠的意思一方面也是为了她好,但萧扶玉颇恼的抿唇,前世他可从不舍得让她喝什么凉汤,还有她要儿子萧潇。
萧潇是她给儿子的小名儿,那时正名萧云琛还是他给取的。
萧扶玉看向苏长瑞,“你觉得朕若有子嗣好不好。”
苏长瑞想了想,回道:“陛下为巩固帝位,这固然是锦上添花,但以陛下的身份,此事必有风险。”
萧扶玉眸色微凝,淡淡道:“什么事没有风险。”
苏长瑞一顿,不知如何言语。
萧扶玉则手一挥,命人将凉汤撤下去,“朕不喝。”
可怜她那懂事的太子,前世两岁就没了爹,虽乖巧听话,但过于阴郁孤僻,而如今他爹又不希望有他。
萧扶玉是当过娘的人,即便是重生一次又也舍不得亲儿子,她背过身侧卧于榻上,“若卫玠若有异议,让他亲自来同朕理论。”
苏长瑞见她欲要休息,便不再过问,只好领着人退了下去。
......
与此同时,皇帝病着的消息一早就传遍了皇宫,说是昨儿卫丞相与陛下务政一宿,陛下便如此着了凉。
瞅着皇帝陛下这是对国事上心了,欲改前非,勤勉于政,人都说陛下改了性子,这下人人都信了。
不过大婚正筹备着,陛下病着了谁都担不起。
因这事儿,太后将卫丞相宣了过去,国事固然重要,但还需保重陛下龙体,误了几日后的婚礼是小,伤了龙体是大。
太后自然要拿卫丞相问罪,话说是问罪,不如说是试探,毕竟此事反常,引人起疑。
慈心宫内的花园处,薛太后立于栽花前,握着剪子修剪着枝叶边缘,姿态怡然。
“皇帝也算是哀家瞧着长大的,自入宫来没吃过什么苦,卫丞相对皇帝未免过于严苛了。”卫玠站在薛太后身后不远处,身形挺拔,手里的盲杖撑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