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往椅子上一坐,抬起了威仪的眸子盯着倪荣,“你是什么人?”“回老夫人的话,我是摄政王身边的侍卫。”倪荣不卑不亢地回答。“侍卫?”老夫人淡淡地道:“那就是奴才,怎不以奴才之礼相见?”倪荣神色不变,“回老夫人的话,我是皇上亲封的三品侍卫,不是奴才,自是不必以奴才之礼相见。”“哦?”老夫人嗯了一声,神色颇为冷峻,“原来是有品阶在身的,难怪说话如此傲气,便连当今的相爷也不放在眼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摄政王身边的侍卫,而是摄政王本人呢。”倪荣也没生气,依旧是不卑不亢的口吻,“若我言辞之间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老夫人见谅,但是,请老夫人准许我进去见见相府大小姐,我回去也好交差。”老夫人哼了一声道:“你年纪轻轻的,耳朵又没毛病,怎地听不懂人话?人不方便给你见,你回去禀报摄政王,就说有什么怪罪的地方,老身亲自去请罪。”说完,她厉声下令,“夏泉,送客!”夏泉从门口走进来,脸色阴阴地对倪荣道:“倪侍卫,请吧!”倪荣料定夏子安已经凶多吉少了,却也不宜大闹相府,拱手一请,“好,既然如此,我便如实回了王爷吧!”说完,转身就走。老夫人阴阳怪气地在他身后道:“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在我相府撒野,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这话是故意说给倪荣听的,可见,老夫人对慕容桀主政之后,大力削弱丞相势力感到非常的愤怒。倪荣冷笑,却不言语,大步而去。夏丞相担忧地看着老夫人,“母亲,这样得罪他,不怕摄政王日后问罪?”“问什么罪?”老夫人眉目一凝,“你啊,就是胆子太小,畏畏缩缩的能成什么大事?夏子安已经中毒,如今给他见,怕也是尸体一具了,告知他说夏子安重病,明日传出丧事,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慕容桀命人前来传她入宫,是有什么事吗?”夏丞相担忧地问。“能有什么事?用你的脑袋想一想,慕容桀与皇后一向不对付,皇后要夏子安死,摄政王岂会让皇后顺遂?自然是想横插一竿子,让皇后娘娘不舒坦罢了。”老夫人刚说完,便见送倪荣出去的夏泉又疾步回来,“老夫人,相爷,外面来了一个姑姑,说是皇后娘娘宫中来的,要传大小姐入宫去。”老夫人冷笑一声,“看来这个摄政王还有后着,这倪荣才前脚刚走,便有自称皇后娘娘宫里的人来了,他是要跟皇后娘娘作对到底,我们这一次,必须要站在皇后娘娘这边,争取给皇后娘娘留个好印象。”夏丞相闻言,当下便吩咐道:“不管自称什么人,打出去就是!”“是!”夏泉领命而去。皇后身边的杨嬷嬷拿着手谕在府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