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出使的代表中有些人的背景暧昧得很,他们的父母可能是其他势力的法师,但是本人出生在南境,为了学院的低收费教育才进入这里学习。学院也会为了向外扩张影响和拓展收购其他势力技术的渠道而收下他们。
本来这样的举动是互利互惠,也算是合乎道德和戒律的交流行为,而现在学院却发出这样的通知,正印证了一句老话:“食完米,翻碗底。”
这么一想,我孑然一身反倒不用考虑这些麻烦。德尔塔将心思从怀疑自己人格真实性的死结中解脱出来,他回想起来自己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前几年,如果不是记忆带来的知识和思维习惯,恐怕他活不过第五年,也就没法站在这里批评学院的不当措施了。
就是这样的想法似乎有些既视感,他不由向哈斯塔发问:“我好像好多次都是以类似的理由安慰自己了,但我都不记得了。哈斯塔,你觉得这么想对吗?我总觉得自己在不断放低这方面的下限。”
哈斯塔回答道:“没有的事,能把丧事喜办,你是我见过最乐观的人。”
“喂,这不是在夸我吧?”
“当然不是,你想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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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索恩南境,弗拉兹的天色渐暗,提着灯笼的巡夜人开始上街巡逻。
不同于卫兵,他们巡逻的范围不局限于城内,城外数里包括最近村庄的防卫工作都在他们的职责中。每天要巡一整晚,但薪水还不如普通的卫兵,只因他们的战斗能力不强,主要作用是发现异常后向领主或领主的法师顾问报信,而不是独自解决。
两位巡夜人披着褐色的皮大衣,头上是毛绒的圆帽,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中,提灯的光芒只能照亮身周五、六码的范围,更远处就是一片幽暗,耳边时不时还有夜行性的野兽在嚎叫,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在他们现在的位置还没有脱离城镇太远,还有零星卫兵举着火把在道路上行走。等走过这一段,真正需要提心吊胆的路程才刚刚开始。
年轻点的曼尼忍不住挑起话头:“你知道请动执政官大人一次受多少钱吗?”
他的叔叔布罗格右边耳朵是残缺的,看痕迹似乎是被某种野兽生生咬下,昏黄的眼睛注视着黑暗之中:“怎么,不想当巡夜人?”
“难道你就想一直当下去?”曼尼呼出一口白气:“我之前以为自己会被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