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跟着将军叫道,“你们大魏不讲信誉!都是孬种!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子民,现在来充什么英雄?你们啊!”
他话没说完,帐篷帘子一卷,一道冷色光芒从帘外飞进来,直直插向他的胸口。眼看那道寒光,离得近的人连忙去拉,这个小兵也往旁边躲。但没有用,光芒如电,来势如虹,心跳的时间,就直直插向了小兵的胸口,破除了他胸口的铠甲,向后没入。
小兵僵立,面上仍保持着谩骂的表情,手按在腰间大刀上。但他已经什么也来不及做,笔直地向后倒去,砰的砸向地面,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死不瞑目。
插在他胸口的,是一柄刀,狭长略弯,厚背薄刃,刀锋犀利,经血色多年浸染,恰如清冰破万壑,寒气逼人。插入小兵胸口后,刀柄丝毫不晃,刀面亮可照目,可见出刀人的功底。
先前的少年将军往鞘裙下的排穗看了几眼,又瞄一瞄刀面,跟旁边的老将军羡慕道,“听说他们”
众人心中一凛,齐齐看向门口。
排排锦衣卫从外鱼贯而入,将本就拥挤的帐篷内站得一丝风也不透。俱是青黑色飞鱼服,为首的人紧窄袖子负在背后,大红织金飞鱼服,如意玉绦钩,皂皮靴。在一众鸦青、深深浅浅的青色中,他的红衣实在显眼,这是属于高阶级的锦衣卫才能穿的服饰。灯火在荜拨声中轻轻摇晃了一下,照在他面上,衬得他面如美玉,器宇轩昂。他眉目一点点抬起,淡色神情,让屋中一众人气息滞住。
他开口,打破了屋中的阒寂,“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一时失手,皇子切莫怪罪。”
“不敢,也是那个小兵不守规矩,沈大人教训的很是。”夷古国皇子僵硬笑了下,简直快哭了:一言不合你就杀人,这边是不是不放人,你就打算把所有人杀光啊?你们大魏真的有和亲的诚意吗?
夷古国的人都青着脸,那个穆将军似要上前,被沈宴轻飘飘抬起的眼眸瞅着,见对面的青年笑了一下,那淡漠的笑,却能渗出丝丝寒气。他犹豫了下,也没有上前。
这下,大魏国的两个将军脸色好看了很多,纷纷和沈大人见礼。年老的那个将军看眼沈宴,心情复杂:其实他是很看不上这些锦衣卫的,跟陛下的走狗似的,见人就杀,朝中没几个人待见他们。但不得不说,一路同行,他也不得不承认,锦衣卫虽然行事风格残酷,但并非不讲理。他们只是“得理不让人”。而且今天的事,夷古国做的太贱,连他都想动刀子了
老将军顾虑多些,年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