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泪未尽,天还没有亮。
徐时锦更是笑得忍不住了。
好半晌,沈昱才反应过来,徐时锦将他喊醒,是逗他玩,一点儿事情都没有。意识彻底清醒,他垂眼看怀中姑娘,眸子乌黑,沉沉的,似在想着什么。徐时锦收住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明知道沈小昱喜欢睡觉,还因为自己被噩梦惊醒,就捉弄他一起醒来。
徐时锦望着青年幽黑的眼睛,心里忐忑,正打算跟他道歉。被窝中,他的手忽然伸向她,脸上笑容有些懒有些坏,“小锦,你还痛吗?我帮你揉一揉吧。”
等一切结束,徐时锦瘫在沈昱怀中,已经忘了她最初是因为什么醒来的。
沈昱俯身亲去她额角的汗,关心问,“怎么样,你还好吗?”
怀中姑娘脸色潮红,面颊汗湿,眼睛漆黑,却有些空。她缩在他怀中,半天没动静。沈昱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了神,望向他,夸道,“特别好。”
沈昱的眸子有笑,喉结滚了滚。他刚才真是担心错了,小锦这么大胆,羞涩只是偶尔态度。更多的时候,她与他并肩而行。
徐时锦坐起来,看向帐外。
沈昱说,“天还没有亮呢。”
“我知道,”徐时锦推开帐子,“我听到爆灯花的声音。”
沈昱坐起来,手搭在她肩上,与她一起看去。桌上双鱼游说状的烛台上,红烛光芒摇曳,明明暗暗,灯芯已经烧得很高,快要燃尽了。
两人欣赏一会儿。
徐时锦说,“听说成亲当晚的红烛,必须烧到天亮,新婚夫妻才能和和美美、康康健健地一辈子。”
“嗯。”沈昱茫然。
徐时锦推推他,“没看到红烛要烧尽了吗?你去把烛芯剪一剪,这样才能烧得更久些。”
沈昱奇异地看她一眼,起身下床。
沈昱和徐时锦皆是名门出身,两人出门前后,就算喜欢身边简单,但下人的服侍,也是必不可少的。这样的成长环境,一定程度上,让沈昱和徐时锦对许多百姓都知道的常识,很是一知半解。就像沈昱,他既不知道成亲当晚的红烛需要烧到天亮,也不知道剪一剪烛芯,可以让蜡烛烧得更久。
但是徐时锦知道。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徐时锦自己熟悉没有侍女服侍的生活很正常,她连这个都知道,就不可思议。
正因为如此,沈昱才更深刻地感受到,徐时锦对婚姻的看中,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