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数天,不仅官升权涨,还得圣上倚重信任,想想都不太敢相信。
不过,这确实是真的。
沈有容伸手拂过身上所穿的袍服,那是圣上所赐的象征极高礼遇的飞鱼服,那是臣子能得到的极高的荣誉。
一等蟒服,二等飞鱼,三等斗牛,四等麒麟。
戚继光戚帅,就曾得到过御赐蟒服的荣耀。沈有容论功不敢与戚帅并肩,得到飞鱼服已是激动莫名、感激涕零。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沈有容回头看了一眼庄严的午门,似乎看到少年皇帝殷殷期盼的目光。
他深施一礼,手掌落下,顺势捋过颌下长须。
随即,他把腰板挺得倍直,转身大步向前走去,似乎要让皇帝看看,他还身康体健,还能为君效命,为国效力。
乾清宫内,少年皇帝慢慢收回望向殿外的目光,心中暗自祈祷:沈有容啊,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可莫负朕望。
不管荷兰人是否会象历史上那样卷土重来,一支强大的,至少要称霸东亚的水师,都是完全必要的。
没有垄断,哪来的巨额利润?不能平靖海氛,你凭什么理足气壮地收保护费?
而要垄断,就免不了跟红毛夷交锋,更少不了跟亦商亦盗的武装集团较量。
不把别人打服,谁能心甘情愿地交买路钱;不能出头平事儿,谁给你交保护费?
还就不信了,郑芝龙能靠这个富可敌国,我大明就得穷得叮当响。
当然,要称霸东海南海,还要准备几年,朱由校暂定为三年,最多也不超过五年。
以苏鲁闽浙粤五省为主,大造海船,造大海船,猛造火炮,造猛火炮;训练水手水兵炮手,再挨个打服对手。
而在这准备的时间里,全面放开海禁,打击走私,增加收入,就成了比较重要的来钱渠道。
每年从国内要出口多少生丝、丝绸、瓷器、白糖等物,都不用细算,就知道月港那几万税金跟没收差不多。
既然朝廷指定的唯一通商口岸月港已形同虚设,又何必拘泥于此,继续实施禁海之策呢?
如果因为水师不力,或是官商勾结,而无法禁绝走私,那就整顿水师,再从货物的源头入手,逐渐控制,形成规范。
况且,朱由校借助自己的历史知识,以及从海商那里得到的资料,已经使出了釜底抽薪之计,成功的概率很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