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饷,却不能御侮于外,还要花钱买平安。朝廷的脸面何在?国家养兵的意义何在?
而除了训练士卒,这第一批武学的军官按照兵部的安排,也是朱由校的要求,也经常在一起讨论学习,彼此都已熟习。
所以,看着沙盘上敌我形势的标记,读了这些内部资料,辩论乃至争吵,也就不可避免。
“根结就在建奴,若非辽东糜烂,西虏岂敢得寸进尺?”
“若是边镇兵强马壮,西虏又岂敢造次?”
“胡扯!若不是怕西虏倒向建奴,怎能答应其过分要求?”
“唉,我等身为军人,不能剿灭叛乱,不能光复失地,真真是惭愧至极。”
“吃粮拿饷时心安理得,为国而战时却屡遭败绩,这脸哪,真是丢尽了。”
张盘抬起头,和辽东镇游击曹文诏打了个对眼。
这两人的言论竟是出奇的一致,不禁相视苦笑,生出英雄相惜之意。
“待东江镇招兵训练完毕,从海上打击建奴,必使其顾此失彼,疲于奔命。”孔有德在沙盘上指点着,“看,如此广阔的海岸线,哪里是建奴能防得过来的?”
毛承禄深以为然,手指从皮岛而出,沿鸭绿江北上,喜道:“若溯江而上,抄袭建奴后方,也能令其防不胜防。”
张盘微笑颌首,目光却投在辽南,旅顺、金州、南关……那是他早就有的战略设想。
“兵部尚书孙大人驾到。”殿外传来内官的声音,殿内众将赶忙收声整衣,躬身迎接。
孙承宗迈步走入大殿,年岁虽长,却是精神矍铄。
“末将拜见孙大人。”众将躬身施礼,拜见上官。
“免礼。”孙承宗笑着抬手,目光一扫,看似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居中的座位上坐下,孙承宗伸手示意众将落座,捋着浓密的大胡子微笑颌首。
待众将坐好,孙承宗才轻咳一声,开口说道:“这沙盘上的形势,还有文件资料,想必都看过了吧?”
听到众将回应,孙承宗的脸色郑重起来,缓缓说道:“想必诸位以前并无太多严重紧迫之感,但了解之后,方知国事艰危,朝廷之难。”
“天子圣明,文武并重,又苦心筹谋,务使军队甲坚兵利,粮饷无缺。诸位乃军中精英,陛下期盼殷殷,望汝等振兵中颓势,而将士用其命,军民安其生……”
“汝等各归本镇后,当依新法严练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