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宝镜时,他也如李、颜二人现下的神态一样。
颜思齐用力咽了口唾沫,好不容易才收回目光,转向吴铮拱手道:“吴大人,还请说下章程,此宝物价值几何,如何售卖?”
李旦缓缓坐下,捋着胡须,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手在细微的颤抖。
吴铮呵呵一笑,起身又拿出一块镜子,放在桌上,说道:“李兄、颜兄请看,此为西夷所制的镜子。只这一半大小,据说便值千两银子。”
李旦和颜思齐现出惊诧的神情,又上前细观,发现这块镜子比那些宝镜的明亮度清晰度差了不少。
“如此说来。”颜思齐伸手指了指,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表情,说道:“那这宝镜岂不是至少要卖到三五千两银子?”
吴铮笑而不语,回到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
李旦垂下眼睑想了想,说道:“三五千两嘛,没有问题,或许还能卖得更高些。这样,宝镜由某独家销售海外,王大人只说价格就行。”
耶?!颜思齐一瞪眼睛,“由你独家销售,当某是死人哪?”
李旦斜睨着颜老大,鄙夷道:“某看你刚才的模样,好象觉得三五千两银子太贵,卖不出去似的。”
颜思齐的眼睛瞪得更大,强辩道:“哪有,某是觉得这价格太,太便宜了。”
吴铮赶忙插话劝开,“二位稍安勿躁,待本官把这销售的章程交代清楚,才作决定不迟。”
镜子作为奢侈品,卖得价高赚得也多,这自然是好事儿。但买得起的人也不多,这就又限制了总的收益。
所以,朱由校也制造锡汞齐法的镜子。耗时长,成本高,价格反倒比制造起来简单快速的银镜要低,上哪说理去?
只不过,这样一来就能把镜子分开档次,让受众面更广。同时,也会对千里之外的威尼斯制镜业以沉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