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就只配发了十枝鹰铳,与已经装备了两千鲁密铳相比,比例低得可怜。
但鹰铳的威力,以及战术应用,还是在《步兵操典》有所记述。朱由校可是把这种重型火绳枪,当作后世的狙击步枪看待的。
很多新军将领也认为这种射得远、打得狠的火枪,可以作为袭击敌人重要头目的一种手段。
张盘也是一样,挑选出三十名膀大腰圆的士兵,专门训练鹰铳的射击。
鲁密铳的有效射程大约为五十米,最大射程一百五十米;鹰铳则分别是一百米和两百五十米。
当然,那时候的火枪想要进行精准射击,是很困难的。但使用集火射击的战术,还是能很大地弥补缺陷。
此时,在胸墙后的十名鹰铳手终于有了一显身手的机会。在军官的命令下,以最大装药量装填药弹,瞄准了一百五六十米外的斋桑古。
这么远的距离,是鹰铳手所没有尝试过的。而按照各自的射击经验,他们调整的角度也不尽相同。
严格地说,这就是概略射击,几乎全是靠蒙。能不能打中,运气更主要。
“轰!”几乎在军官发出命令的同时,十枝鹰铳从不同的角度激射出重达四十克的铅弹,向着目标飞了过去。
斋桑古完全没有防备,他还咬牙切齿地看着凄惨的战场,强自遏制住调兵继续猛攻的冲动。
明军阵地上突然爆起的轰鸣,以及腾起了白烟,并没有引起斋桑古的注意。但瞬息之间,铅弹便已经射了过来。
就在斋桑古的旁边,一名亲兵突然从马上栽了下去,口吐鲜血。
铅弹打在了他的胸口,虽然没有击穿,但如同一柄铁锤敲击,钝伤在所难免。
没等斋桑古有所反应,一颗铅弹极为凑巧地斜着撞上了他的左脸。
然后,已经不是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了,差不多就是个烂西瓜被锤爆的绚烂场景。
一声悲嘶,斋桑古的座下战马挨了一枪,扑通一声侧倒在地。
在几个亲兵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被打烂了多半个脑袋,如同绽放绚烂烟花的斋桑古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这,这是能征惯战、英勇凶悍的斋桑古贝勒?
亲兵们缓醒过来,惊呼哭嚎着跳下马,扶起已不成人形的斋桑古,如丧考妣。为啥,主将阵亡,他们可是有责任的。
望远镜中,看着建奴哭嚎着拥尸而去,张盘露出了快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