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比如匠户,比如得到蠲免赋税的百姓,应该是感觉最明显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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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已经有了几分凉意,树上的树叶半绿半黄,意味着很快就是秋去冬来。
工匠周老四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目光又扫过盖着被也能看出的隆起的腹部。他不由得笑了笑,轻手轻脚地推门走了出去。
中午的温度还不算冷,周老四关好院门,大步地走出宿舍区,身上竟有几分发热。
三班倒嘛,是比以前辛苦了些,但工钱也涨了。况且,对于周老四来说,还有了点空闲时间去干点零活儿。
走了五六里地,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愈发地清晰,周老四的脸上也露出了憨憨的笑意。
那是一家铁匠铺,一个姓胡的老匠户操持,还有一个十五六的孙子当帮手。
之前是因为年纪大,老胡并没有被招进兵器局,就做了这个营生。
可没有匠户的那些劳役和束缚,老胡的儿子便去西山赶车运煤,再加上这个小作坊,人家生活得也不错。
走进院子,周老四便听见叮当声停了下来。不是为迎接他,而是老胡在气力上确实不如年轻人了,小孙子也没长大,干一会儿得歇一会儿。
“老四来了。”老胡头出了铁匠铺,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掏出烟袋锅,不紧不慢地装烟打火,“今儿领的料足,你卖点力气,多打几副。”
周老四痛快地答应一声,脱下外衣,穿上有些破旧的工作服,迈步进了铁匠铺。
一股热气扑脸,却没让周老四脸上的笑容收敛。他适应了一下光线,便熟练地操起家伙,把铁料挟进炉火中。
老胡头吧哒吧哒抽着烟袋,看似很随意地问道:“老四啊,你说那个南蛮子就献了个法子,就得了二十两赏银?”
周老四翻了下炉火中的铁料,说道:“是啊,我想起来还来气呢!”
“你来啥气呀?”老胡头呵呵一笑,说道:“先到先得,谁让你想不出来呢!”
周老四也不争辩,嘿然一笑,说道:“二十两银子啊,说真的,谁不眼红呢?”
老胡头轻轻颌首,说道:“这倒也是。可没见识,也没本事儿,就只能眼红了。”
周老四张了张嘴,把自己的想法又咽了回去。还没实验成功,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说不定,下一个领赏银的就是自己呢!
对面的屋门一开,老胡头的儿媳妇走了出来,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