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行动,更换军官、加强地方驻军,目的就好象不是那么简单了。
“朝廷不会是又要借‘谋逆造反’杀人抄家吧?”郑少康扶着大病初愈的父亲在园中散步,心有余悸地问道:“加强地方驻军,连从外地调兵都不用了。”
郑元进也不是很确定,只能是本着自己的分析和判断来说,“依为父看,倒不会如此。但那些有劣迹的乡宦士绅,还有不法商贾,却是前景堪优。”
停步于几口大缸旁,郑元进轻轻挣开儿子的搀扶,欣赏着缸内游动的金鱼,缓缓说道:“义商啊,万岁已经下了定义。民爵也赐封了四个,江南却是一个没有。”
随手往缸内扔了些鱼食,看着金鱼浮上抢食,郑元进嘿然一笑,说道:“虽然江南商贾未必全是不法之辈,但在万岁看来,却乏善可陈,暂时挑不出典范。”
郑少康轻轻点头,对父亲的分析相当佩服,说道:“官商士绅地主勾结,以江南为最。万岁要打击这股势力,确实要有如臂使指的将官和军队。”
“还有生员,恐怕也是要清理一大批的。”郑元进眯了下眼睛,“妖言惑众?罪不至死吧?”
郑少康沉默了,这一刀砍得确实令人心惊胆颤。
郡中名士啊,平素都目高于顶,很是嚣张狂妄的,转眼就人头落地,连个确实的罪名都算不上。
哪座庙里都有屈死的鬼呀,郑少康又想起父亲曾经的慨叹,不由得苦笑起来。
“这些腐儒书生啊,还没看清形势呢!”郑元进在旁边的椅中慢慢坐下,冷笑道:“以为朝廷缺了他们就不行,以为他们能扶危济难。其实,狗屁都不是。”
郑少康赞同道:“高谈阔论无人能及,安邦定国却无一策。万岁之前的评定,可谓是准确之极。”
停顿了一下,郑少康接着说道:“朝堂上驱走了多少清流言官,国事却更见好转。辽东屡胜,西南也将叛乱压下,这说明万岁做得正确,实乃英明之举。”
郑元进笑着颌首,表示赞赏,伸手示意儿子坐下来,缓缓说道:“这就是万岁继续打压清流言官,以及江南士绅商贾、乡宦生员的底气所在。”
“若是国事日坏,万岁或许会改统更张。”郑元进摇了摇头,露出几分鄙夷之色。
带着讥讽的冷笑,郑元进说道:“可恰恰相反。辽东已是接连数次大捷,西南叛乱也被压下势头。如此一来,就只能证明那些人都是无用之辈,留之无益。”
这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