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慨然说道:“吴兄不必妄自菲薄,在下不才,吴兄和张采、杨彝、顾梦麟等可都是郡中名士,博得声望岂不是易如反掌?”
吴昌时知道张溥是自谦,论声名,张溥与同乡张采齐名,合称“娄东二张”,比他可强得不少。
但他已被吓得谨小慎微,管他什么科举应试社,科举复考社,凡是评议时政的,跟皇帝唱反调的,统统远离。
张溥还不知道在京师被砍头的那几位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妖言惑众的范围很大,他并不太清楚幕后的事情。
吴昌时也不愿多说,拿出最近的一份报纸,指点着给张溥看,“张兄,朝廷对生员的态度令人担忧,此时结社极为不妥。依在下看,还是等些时日,看看风向才好。”
鄙夷之色在张溥的脸上一闪而过,他没想到吴昌时会变得如此胆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慷慨张扬。
吴昌时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你看,这里说的风俗愈浇,健儿之能哗伍者,青衿之能卷堂者,山人之能骂坐者,则上官即畏而奉之如骄子矣。”
“还有这个,集众倡言,衿尚固佳,然好持公论、引类聚哄则为恶习……”
张溥翻了翻眼睛,耐着性子听完,甚是冷淡地说道:“吴兄既有此虑,在下也不勉强。在下还要访友,这便告辞,不叨扰了。”
吴昌时赶忙说道:“既是有事,张兄请便,在下就不留贵客了。”
贵客?贵你个头。
张溥出了吴宅,回头看了一眼,狠狠啐了一口,才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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