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狐疑,等着柳麻子作解释。
柳麻子不慌不忙,轻敲了下醒木,对着文生说道:“在下何时自称‘柳敬亭’了?”
“你想耍赖?”文生瞪大了眼睛,反问道:“你不是报名‘柳麻子’吗?”
柳麻子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没错呀,在下姓柳,脸有麻子,人们都叫俺‘柳麻子’。”
站起身,柳麻子向四下一拱手,说道:“在下自江南而来,以绰号自报,不算是招摇撞骗吧?”
不光文生懵逼,听众们也晕了。没错呀,人家一直报的都是“柳麻子”,没说是柳敬亭啊。
不要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朱由校抿起了嘴角,笑了起来。
他想到了相声中的台词,还想到了“雪碧”和“雷碧”,“六个核桃”和“大个核桃”。
“你,你这个——”文生眨巴眨巴眼睛,强撑道:“为什么用和柳先生相同的绰号,而不用真名?分明是,是——”
蹭热度,山寨名字,以假乱真,朱由校替这家伙想了好几个,也不知道贴切不贴切。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爹妈给起的名字俺不喜欢,自称就和绰号一样。”
柳麻子倒象是浑身是理儿了,再次拱手,理直气壮地说道:“所以,俺走到天边也是叫‘柳麻子’。便是柳先生当面,也没有逼人改名的道理吧?除非他妙手回春,把俺脸上的麻子给去掉。”
呵呵,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听书嘛,成了听相声了。
越来越多的人露出笑容,这个有意思哈。回去跟人白话白话,更有趣呢!
另两个文生皱了眉头,发现还真没什么理。就是人家说叫“柳敬亭”,要争辩起来,你还不准重名重姓了?
“走吧。”两个文生起身招呼着同伴,不想继续这无益的纠缠。
夏允彝也很无奈,忿忿地挖了柳麻子一眼,和两个同伴离开了茶楼。
柳麻子也没有继续恶语相向,见好就收显出他的明智。
他向着众人拱了拱手,说道:“诸位,这名字确实容易令人误会。但在下也是勤学苦练,不敢以名欺人。若是诸位觉得在下说得不好,多花一钱银子权当接济在下,过年能吃顿饺子;若是觉得说得还行,那咱们就继续?”
“继续,继续。”有人急不可耐地叫道。
“接着讲,接着说,武松和老虎都等急了。”有人打趣调侃,激起了一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