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率领这样无坚不摧的骑兵驰骋冲杀,横扫敌人,黄得功就乐得合不拢嘴。这不就是他的梦想嘛,终于要实现了呀!
一道道骑兵墙忽快忽慢,又时而转向冲杀,熟练和整齐程度比之去年已有了惊人的进步。
“杀,杀,杀!”马五高举起了形制怪异,却已经得心应手的马刀,与所部骑兵瞠目怒吼,向着前方的草把加速冲了过去。
一把把雪亮的马刀划着弧线,在空中掠过,将一个个草把砍得碎屑飘飞,又被隆隆的马蹄践踏而过,在风中凌乱。
骑马冲杀过后,还在奔驰,前方是一溜高坡,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火光、烟尘、巨响,也只是使战马稍微停顿,在骑手的操探下,继续昂首驰奔。
这是模拟战场的情形,枪炮声齐鸣,战马不惊且受控制,才算是合格。而这种考验已经持续数月,从反应上看,战马已经基本适应。
骑兵队的速度终于减缓,在枪旗官的指引下,逐渐错落排序,变成一列纵队,沿着一条不宽的小道行进至小河旁停了下来。
马五和骑兵们都长出了一口气,对这一次的训练觉得挺顺手,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有的还说笑起来。
在河边驻足停马,马五和众骑兵跳下马来,才算彻底放松。或牵着饮马,或拴马洗去脸上的尘灰。
马五抚着马头马颈,笑得畅快,夸赞道:“乘飞,好样儿的,晚上给你多加两把料豆。”
在广宁老被马乘飞欺负,马五也没招儿,谁让马乘飞官儿大呢!
可马乘飞在广宁之战后被调走,马五在宁远呆了一段时间也被调回京师。看不见了还挺想的,正好有了战马,索性就起名叫乘飞,算是个小小的报复,也透着些想念。
乘飞打了个响鼻,自己跑到河边喝水。马五也不用牵,已是人马相熟,相处融洽。
一队一队的骑兵陆续来到,一轮训练下来,感觉更加熟练。也有不甚满意的军官,对配合不够默契或出现失误的士兵喝斥几句。
但这些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马匹饮完水后,骑兵们便骑马慢行,向营地集合。
黄得功吃饱了尘灰,却并恼怒。数月时间,他是亲眼看到手下官兵的长进,心中甚是欣慰喜悦。
“其实,用不到秋天,现在就可以拉出去跟建奴打两仗。”黄得功边向营地骑行,边对身旁的亲卫队长说道:“建奴没见过这种打法,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