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齐齐地举起火枪,发出了一轮齐射。
轰!枪声几乎汇成了一个声音,闪烁的火光密集,铅弹激射而出。
惨叫声连连,就在漕丹的前后左右,但他却恍若未闻,嚎叫着、奔跳着,继续向前冲锋。
近了,近了!烟雾被吹散,漕丹看清了对面的敌人。一排排士兵正越众而出,都戴着铁面,目光冰冷地望着他。
“杀!杀!”漕丹大声嚎叫着,越发加快了脚步。他感觉受到了侮辱,这般凶狠悍勇,却被敌人视为无物。
在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几十米外的明军士兵端起了枪,轰地发出一轮齐射。
惨叫声中,漕丹左肩剧痛,被铅弹的冲击力撞了个趔趄。他勉强站稳脚步,剧痛已经迅速蔓延,他感觉半个身子都麻木,左臂也抬不起来了。
尽管他的甲胄是最好的,可在这个距离依然不能抵挡铅弹的冲击。
啊,啊!再度鼓起余勇,漕丹继续向前奔进,姿势变得古怪又可笑,象个垂危的病人,蹒跚而缓慢。
又是一排明军越众而出,端枪瞄准,开火射击。
漕丹再中一枪,无力地跪倒在地。
铅弹没有击穿甲胄,但冲击力十足,使他受到了严重的钝伤,肋骨撞断了,肺子震伤了,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漕丹费力地抬起头,看着明军士兵又向前逼进,火枪发出轰鸣,却没有再向他射击的。
我!漕丹张了张嘴,鲜血噎住了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
漕丹想告诉敌人,他还活着,还能战斗。
可对面明军士兵那冰冷的眼神已经不再注视,把这个垂死的家伙当成了死狗,甚至懒得再浪费一颗子弹。
视线模糊了,力气消逝了,漕丹依稀看到明军把火炮推前。
更换完子铳的佛朗机再次发出怒吼,一颗铅弹飞来,击中了他的头部,成为了最后的解脱。
胜利之势已经不可阻挡,壕沟几乎被全部覆盖,步兵在冲入,炮车也在不断地跟进。
营寨内对残敌的扫荡还在继续,张盘所部已经猛打猛冲,杀到了后寨门,与负责阻击的建奴展开了激战。
张盘的部队是东江镇初建时便成立了,更是在不断的战斗中成长壮大。若论战斗意志,在明军中也是首屈一指。
所以,这个混成协不用靠气势和气氛来鼓舞斗志。即便是在逆境中,也能死战不退。
而象张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