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其数,这边的边民对之深恶痛绝,靖王和张戗他们这些年没少抓到他们的活口,但无论怎么严刑拷打,都问不出他们的部落具体所在地,靖王其实派兵来这边侦察过数回,但一无所获。”
凌祈宴不以为然:“所以为何一定要选他们下手?换个部落不行吗?”
“杀鸡儆猴,自然要挑最难对付的那只。”
凌祈宴踢他一脚:“歪理。”
行军一整日,傍晚时,大军在骆塔山东南面的山脚下下寨,很快升起篝火。
用过晚膳,温瀛召部下商议明日行军的路线,凌祈宴没兴趣听,自个去了外头转悠。
军营后方,郑沐正带人在审问今早俘虏来的骆塔部骑兵,凌祈宴走过去,在旁听了一阵,终于知道温瀛说的没那么容易是何意。
这些个人哪怕刀架到脖子上,都没几个眨眼的,郑沐刑讯逼供什么手段都使了,硬是没人愿意吭一声,与对牛弹琴无异,反把郑沐气得够呛。
见到凌祈宴过来,温清来跟他打招呼,凌祈宴看他一眼,在军营里历练了几个月,这小子如今又壮硕了不少,他再看看自个细胳膊细腿的,很是不快。
温清半分没察觉到他的嫌弃,憨笑道:“哥你咋来了,这里污糟,别脏了你的眼。”
“行了你,学什么不好,学这种没用的虚话,”凌祈宴摆摆手打断他,又盯着那些俘虏看了一阵,问他,“半点都问不出来么?”
说起这个,温清也没好气:“这些人根本油盐不进,郑大哥说话,他们只装听不懂,嘴皮子都难得撬开,更别说让他们老实交代。”
“杀几个人试试呢?”
“都杀了好几个了,先头还当着他们面凌迟了一个,也没见他们变变脸色。”
凌祈宴的眼珠子转了转,他不太信,是人怎可能没有软肋,就算不怕死,也总有怕的东西吧?
眼见着这边一时半会地是问不出什么了,凌祈宴转身回去,走进帐中,温瀛的那些部下已经离开,只余他一人,还在盯着手下的山脉地势图看。
凌祈宴走过去,温瀛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向他:“去哪了?”
凌祈宴笑嘻嘻地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去看你的人刑讯俘虏。”
“问出什么了?”
温瀛的嗓音平淡,显然对那边不抱什么指望。
“没有,一个个都硬得跟石头一样,压根撬不开嘴,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