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姜蜜在他之后，闷头赧红着脸快步踏入浴室，邵廷已经坐在浴缸里，热气氤氲。
浴室灯光暖而亮，明晃晃的，她有些不好意思，蹲在浴缸外。没有凉拖鞋，她是光着脚进来的，手肘借力，撑在浴缸边缘。
“转过去。”
一出声，声音也热热的。
邵廷很配合，默默转过身。
热水漫过他胸前，沐浴露被水花激出泡沫，飘了一层遮挡住水面，什么都看不清。只是离得这么近，她束手束脚，眼睛不敢往别处看，一个劲盯着他被热水浸得发红的背。
“不进来？”
他背对着她，冷不丁问。
姜蜜脸爆红：“不进！”
“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我没看过？”他轻飘飘地开口，说出的话却如此撩人，声音比水面泛起的热意更让人头昏，熏熏然直教人脸颊充血晕眩起来。
姜蜜闷声不说话，他背上那双握着澡巾的手越发用力，饶是他再不受力，也被她搓得嘶了声。邵廷老实了，姜蜜这才收敛力道。
“晚上怎么会来？”邵廷背对着她，在一片热气中发问。
姜蜜动作放轻柔，温声说：“是陆合，他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一趟。”
他没再问。
热水漾过他的皮肤，她也能感受到那温度，一晚上的疲惫，似是在热气里慢慢融化。
静了许久，不知是被水热的还是被热气熏的，浴室里一时有些闷，若不是她在，他怕是要昏昏然睡着。
邵廷捏了捏眉心，忽地道：“和李薇仪认识是很久之前的事。”
姜蜜怔了怔，抬眸看向他，只看见他微微转过来的侧脸，“嗯？”没有更多言语，静静等着他继续。
“那时候我上高中，她在她老家县城中学读初中。”他说，“很穷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