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荒海,那是玲珑活了这么久被吓得最想哭的一回——打那以后她觉得荒海都充满了异味,严令禁止再有这样的灵魂进入。
太恶心了吧?人类好恶心啊,居然还要拉屎。
“老师!老师,我们知道错了,您别让我们……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脑子转得快的已经开始认错求饶了。
玲珑面色不变,“在我这里,知道错误是没有用的,人总得为自己犯下的过错付出点代价。你们得知道,平时说的每一句脏话,伤害到的每一个人,最终都会换一种形式双倍报应在你们自己身上。你们的报应就是我了,真不好意思。”
想说服玲珑改变决定是没可能的,于是她们决定逃走,可明明路就在眼前,腿却怎么也迈不出去,甚至双手不听自己使唤!
玲珑笑笑,不去看,毕竟她爱干净:“你们也不必觉得委屈,真要说委屈,该委屈的人也不是你们。王重飞老师被你们诬赖性|侵导致教师资格证被吊销妻离子散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快就认错啊。”
玲珑翻了个很不雅的白眼,她不是想当正义使者,纯属看不顺眼,又酷又拽又任性的只有她一个就好了,人类的话还是温柔和善一点比较讨人喜欢。
但是那个王老师,迄今为止,也不过是偶尔被其他同事拿出来用作茶余饭后的闲谈。说他老婆跟他离婚,带了孩子改嫁,说他的父母因此抬不起头匆匆搬家,说他找不到工作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只能卖菜——不,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王重飞已经不卖菜了,他从受人尊敬的老师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没有人相信他是无辜的,所以他在某个清早去批发市场的时候不小心滑倒,脑袋磕在卖猪肉的石桌上,被发现的时候头浸在洗菜盆子里,鲜血染红了那一整盆的清水。
边上是他还没来得及清洗的菜。
当然,对于这些“孩子”来讲,那真是无关紧要的事。她们以后成年,仍然可以去找份工作过自己的人生,大概午夜梦回的时候,良心发现会愧疚个两三秒,然后就全部忘记了。
伤害别人的人,记性总是很差的。可被伤害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就是心里头的伤口,永远不会愈合,也许看似痊愈,但只要稍微触碰,就会掀开薄薄的痂,鲜血直流。
玲珑不喜欢自己的食物如此悲伤,因为那样的话,吃起来会很苦,连带着她都感觉不舒服了。
其中的过程不再赘述,总之那天学校超市里大中午突然卖出好几管牙膏,然后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