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嘴巴也被捂住,他被迫咣唧一声跪在地面上,膝盖疼的不行。大概又过了一炷香左右,床幔才被拉开。走出一个只披了寝衣的青年男子。楚旬低着头看不清,只瞧见那的确是个男人,他恨极了,咬着牙辱骂诅咒,只是被堵住嘴说不出清楚的话,支吾不清。
皇帝皱着眉,回头说:“你外祖母的眼光可真差。”
这还是他第一回如此近距离的见到楚旬,只觉得苏老太太真是老了,脑子不好使了,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玲珑?
玲珑也掀开床幔自己坐到床边,两条腿在床沿晃呀晃的:“不许你说老太太坏话。”
“这怎么能是坏话呢?这是合理的批评。”
听着这对狗男女打情骂俏,楚旬拼了命的挣扎,总算是抬起了头——他何曾见过这样娇媚入骨宛如妖精的玲珑!她的表情跟眼神都与平时判若两人,这才是真正的她吗?一个淫|妇,一个欺骗了他们楚家的贱人!
玲珑看楚旬那眼神就知道他在骂人:“你看着我做什么,你娶我之前就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我都没怪你,你反倒来怪我?凭什么?”
楚旬又开始说什么,玲珑一个字也没听懂,但他的眼神无非是在说:男人这样正常,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玲珑摆摆手:“把他嘴巴放开。”
侍卫们立刻松手,楚旬嘴巴一自由,第一时间就是骂,结果一个贱字刚出口就被狠狠甩了一耳光,侍卫们久经训练,这一巴掌可比他打水仙重多了,登时就吐出了几颗牙,脸肿成了猪头,哪里还有平日的风度翩翩,哪里还是什么俊秀儿郎?
“放肆!竟敢辱骂皇上!”
皇上?
楚旬傻眼了,什么皇上?谁是皇上?皇上怎么会在这儿?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冲击,一时间看起来人有点傻,玲珑摇摇头,可怜他道:“这还不清楚么?给你戴绿帽子的人是皇上呀,你要是生气,快快起来打他,再多骂几句奸夫,说不准还能讨个痛快。”
楚旬哪里敢!
人到了生死关头才会知道,什么大道理什么大志向都是虚的,平安活下来才最重要。他张了张嘴,得了自由也不敢骂了,甚至连抬头看皇帝一眼都不敢。只知道年后新帝登基,却不知道新帝生得什么模样,可楚旬在外头做生意,听过许多关于当今皇帝过去的太子爷的事迹,城府极深手段高,谁都斗不过,楚旬哪里还敢多言!
太丢人了,丢的玲珑都不忍心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