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相视一笑,这荷包的事儿玲珑就当做不知道了,她又跟大长公主说了会话,娘俩一起用了午膳,便回房休息去了。结果玲珑一走,大长公主就冷了脸,叫了自己的心腹来,将荷包交给对方,让他们去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头的布料跟金线摸起来都很不错,想必是出自有名的铺子,查一查这些铺子里的收支明细,抽丝剥茧,自然能知道是谁买了东西。
大长公主心情格外平静,除了感觉到被背叛的耻辱以及怒火之外,她居然没有痛彻心扉的难过,也许多年平淡的夫妻生活早已冲淡了她对驸马的爱意,也许,这么多年来,驸马的改变让他们夫妻俩逐渐离心。
当年驸马爷是能说出天下女子若类卿这样赞美的人,那个时候他觉得她坚强果断又勇敢,而如今,那份美好的品质已经让驸马感到了厌倦。他看惯了大好河山,就开始渴望细水长流。
最终手下呈上来的结果让大长公主顿觉可笑,她还以为驸马有多么好的眼光,原来是看上了个穷酸秀才的女儿!他怕是贴补了人家不少,否则就以那家人的家境,如何买得起这荷包昂贵的布料及金线?人家姑娘真心实意地为他绣了个荷包以表情思,他不敢佩戴便罢了,被女儿捡了,居然连承认都不敢。
驸马怕是万万没想到,从来对他言听计从的女儿,这回直接把这事儿捅到大长公主面前了。
大长公主把自己关在屋里许久,直到天都黑了,婢女禀报说驸马爷回府了,她才嘲讽一笑。
说是出去会友,饮酒作诗,可谁知道他会的这个友,是至交好友,还是红粉知己?
“把郡主和驸马爷都请到正堂去,本宫有话要说。”
“是。”
玲珑睡了一下午美美的觉,刚醒过来没多久,她一听大长公主叫她,还叫了驸马爷,立刻就知道大长公主要做什么了。如果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大长公主大可不必叫上玲珑,直接私下跟驸马爷解决就是,可她既然叫了,就说明她决不会委曲求全。
她有她自己的骄傲,哪怕驸马爷并未和那女子生实质上的关系,可精神上的移情别恋,难道就不是背叛?她堂堂长公主,曾经上阵杀敌视死如归,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天底下没有人能让她这般作践自己低看自己!
驸马爷一进正堂,一个月白的东西迎面而来,他是个书生,不通武艺,大长公主又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登时砸在他的脑门上。待到驸马爷定睛一看,顿时脸色惨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