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手来擦她的眼泪:“妈妈不要哭。”
祝宛抱着他点了下头,这才看见病房里还有一个人——薛鹤池。他全程站在窗边,没有说话也没有靠近,祝宛也不想主动跟他搭话,就搂着儿子哄他:“托托要不要睡觉?在妈妈怀里睡好不好?”
托托摇摇头:“我很重的。”
“不重。”祝宛喃喃地说,“再重也是妈妈的小宝贝。”
托托耳根子都红透了,说:“那好吧。”
小孩子的肠胃太脆弱了,祝宛心疼床上躺着的小女儿,可现实又是这样残酷,她其实根本不能继续照顾他们,她什么也做不了。
薛鹤池缓缓走近,说:“她吃了太多饼干,一直忍着,十一点多的时候才哭着喊肚子疼。”
祝宛一愣。
薛鹤池又说:“我答应她等到饼干吃完就送她再去见妈妈,她就把那一盒饼干全吃了,还拿了托托的,一个人全吃了。”
祝宛慢慢吸了口气,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烤的饼干不少,大晚上的一个四岁多一点的小女孩吃了几十块饼干,能不出事吗?她唇瓣微动:“……你不该骗她的。”
“我没有骗她。”薛鹤池轻声说,“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
托托在祝宛怀里也睡了,毕竟是小孩子,作息规律,到了时间就犯困,结果因为茉茉突肠胃炎他也要跟着才放心,到现在也是困得不行,于是祝宛跟薛鹤池不约而同地都压低了声音,免得吵醒孩子们。
他在她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薛鹤池最后一次见到祝宛的时候,她披头散表情凌厉,瘦的脱相,露出的胳膊上都是骨头凸出的痕迹,他跟她说什么她都拒绝沟通,甚至威胁要带孩子一起去死。薛鹤池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希望她一个人冷静下。
祝宛出来的匆忙,就换了条套头的长裙,脂粉不失去美得惊人,她的皮肤像是上好的白瓷,细腻透着莹莹的光,眉眼却无比沉静,过于艳丽的五官恰巧被这份沉静的气质给中和了,看起来比薛鹤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都令人惊艳。
她也胖了些,不过在薛鹤池看来还是过于纤细瘦弱,她的情绪也好了很多,薛鹤池觉得现在他们也许可以好好谈一谈。
“……等茉茉好了再说吧,我现在没这个心情。”
薛鹤池嗯了一声,“你带着托托去睡,我在这里守着。”
祝宛摇头:“我可以的。”
她根本就睡不着,也不需要睡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