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喂,是祝宛吗?……我是谁你应该清楚吧?……有些事还是想跟你说说,免得你做了错误的决定。明天下午三点钟,我在老地方等你——”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薛夫人神色逐渐冰冷:“那你挑个时间,否则……”
“可以,那就后天上午,希望你准时。”
说完她就当着薛父的面把电话挂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觉得我恶毒了?”
薛父平静地说:“你不该这么做,你已经做错过一次了。”
“错一次跟错两次有区别吗?”薛夫人反问,“我能容忍茉茉是因为她是我的孙女,是我儿子的女儿,可祝宛凭什么?你告诉我,她凭什么?我忍了她,我的委屈我的怨恨谁来给我赔?你?你这么善良,你五年前怎么不拦着我?你怎么不敢跟你儿子说?你怎么还帮着我隐瞒?薛颂,我要是主犯,你就是从犯。”
薛父额头青筋在跳,薛夫人看着这一幕顿时畅快极了,她爱着这个人,因此能忍那么多委屈,薛鹤池是她的儿子,她不容易自己的儿子跟他父亲犯下同样的错误!
祝宛最好识相点滚得越远越好。
薛夫人起身走了,薛父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深深吸了口气。
他们夫妻俩在薛鹤池面前始终是一对恩爱有加并且思想开明的夫妇,哪怕背地里再多龃龉,在孩子面前,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粉饰太|平。可表面被掩盖了,内里的腐烂恶臭却不会有丝毫变化。
薛鹤池才是那个最幸运的人,无论是他的父母还是他的爱人,都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
祝宛挂了薛夫人的电话,神色仍然淡定,她按部就班织了毛衣,打扫卫生,洗脸刷牙,上床睡觉,第二天也照样过自己的日子,直到第三天,到了她跟薛夫人约定的时候。
祝宛是个很有时间概念的人,她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这次跟薛夫人的见面,反倒是她更加坦然一些。
薛夫人见到祝宛吃了一惊,祝宛重新出现在她视线里之后,她只给她打过几个电话,就把这个心思敏感脆弱的小女人弄得情绪崩溃要自杀了,可眼前的祝宛看起来绝对跟自杀两个字挂不上钩!甚至于气色很好,白里透红的模样一看就过得很滋润!
即便心里吃惊,薛夫人面上也是冰冷高傲的模样,她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
祝宛依言坐了下来,没等她点饮料,薛夫人就勾起嘴角:“倒是小看了你,五年了,长进了啊,亲爹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