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说道:“老师担心陛下担心周梦臣的忠诚?周梦臣可是陛下一手提拔出
来的。”
徐阶说道:“一手提拔又如何?如果大同军军威复振,却只知周梦臣,不知朝廷,陛下会怎么想?”
张居正说道:“当初周尚文老将军,不是也手握雄兵,各部视之如父祖?”
徐阶说道:“不一样,周尚文手握仅仅是兵,而且是客兵。而今周梦臣手中的可不只是兵了。今日陛下大概不会怀疑,但是天长地久,又有严嵩在侧?陛下的心思偏执多变。当年曾铣在御前,陛下也是倚为长城。不也是怀疑曾铣忠于夏言,而不忠于他吗?”
张居正一愣。徐阶说道:“人这一辈子,很长,为官一辈子也很长。善始不是本事,善终才是本事,你不要学周梦臣,他走的路太凶太险。有朝一日,他的人头挂在城门之上,与仇鸾并列,我一点也不奇怪。今日之事,我会帮他。至于能到什么程度,就看他造化了。”
张居正一边点头受教,心却暗道:“周梦臣做事有些莽撞,自然是真的。但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老师就是思虑太深了,思愈多而行愈少。才与严嵩交锋之中,组建落了下风。”
张居正却不知道,历史上夏言之后的首辅,除却李春芳几个临时过度的首辅之外,一直到张居正,也只有徐阶得了善终。
徐阶今日这话,也是他一辈子心得体会,可惜张居正却不是徐阶这样的人,或许能明白其中道理,却万万难以遵行的。
徐阶这里的动静,也同样在丰城侯
府这里。
丰城侯此刻正面对身边各家勋贵的群情激奋。
成国公说道:“李叔, 不是我不给面子,实在是今日之事,不给一个说法,我即便是回去也不好交代。好几个女子正那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实在没有什么办法。这周梦臣,是不是压根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还是觉得区区一点钱财,就可以糊弄了我们。”
“对啊。”东宁伯说道:“今日之事,各地可都看着的。如果我们一点没有表示,今后在使唤人的时候,未必能使唤动了。李兄,你到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还有贤侄是不是在里面掺了一手。这又是怎么回事?是那几家对丰城侯府怠慢了?每年的年礼不够,还是其他方面得罪了贤侄,说出来我等定然为贤侄主持公道,让他们好看。只是这样一言不发,就弄成这个样子,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丰城侯看着这局面,内心之中无数抱怨不知道向谁发,心中暗道:“我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算计,得,算我小看周某人。”
此刻丰城侯左右为难。
一方面,他作为勋贵的一员,也是要为何勋贵的集体利益。
勋贵的集体利益在什么地方?一个是与朝廷上层的密切关系。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