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钝大笑说道:“可算见到你。我对你可算
是慕名已久了。”
周梦臣说道:“大人过奖了。”
方钝大笑着拉着周梦臣说道:“走。走,走,你在大同做得好大事业,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做的。”周梦臣就这样身不由己地被拉了过来。
在方钝的值房坐定之后。方钝说道:“嘉靖二十九年的时候,大同被蹂躏一空。当时我就在户部侍郎位置上,当时不仅仅拨给大同银两四十余万两,还有粮食一百二十多万石以及各种物资,数不胜数,结果就好像打水漂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下面还一个劲的叫苦。弄得我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吗,当时北京附近也要赈灾的。哪里有那么多钱啊。而你到任之后,在嘉靖三十年的时候,却是只有常例七十一万石,四十多万两。还有其余物资,合击百万两左右。在各军镇之中算是多的了。但是你拿这一笔打了一场白登之战,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我想的是,你哪来的钱?天上掉下来的吗?”
“在户部就知道了,打仗就是烧钱。每一场斩首数百的战事,最少要花几十万两。更多的时候,花了也没有用。但是你没有多花一分钱,结果斩首千余,我就知道,唯楚有才。”
周梦臣听得都有些脸红。说道:“方老大人过奖了。”
方钝说道:“我是岳阳人,你是武昌的。也算老乡,我年纪比你大,不嫌弃就叫一声方叔吧。”
周梦臣一愣。
他知道方钝爱提携家乡
人。但是同样知道,方钝能混到这个地步,每一个决定都不简单。周梦臣身上的政治属性。方钝绝对不是不知道。他依然这样说,其中就有事了。
周梦臣心中暗道:“或许方钝在严嵩下面,混得也不愉快。”
政治之中每一个大佬必然有嫡系。但嫡系不可能太多。毕竟真有能力混出头的人,不会甘心追随一个人的。即便是亲师徒到了高位,也可能因为政治理念而分道扬镳,比如张居正与徐阶,在徐阶倒台的过程之中,张居正选择了袖手旁观。至于到底是张居正的本意,还是徐阶的安排,就是人云亦云了。
更不要说,很多人都是因势而聚。情义这东西在官场都是笑话。
方钝似乎想联合周梦臣弄一个楚党的小团体。
只是这个橄榄枝接还是不接啊?
周梦臣心中立即下了结论,暗道:“接,怎么不接?”反正他与徐阶之间关系就这样了,坏是不可能再坏了。毕竟严嵩还在。有这个共同敌人在,即便双方再看不上对方,也必须捏着鼻子同舟共济。
即便周梦臣再做出什么事情,双方也不可能再坏了。
而且方钝都不担心,他周梦臣怕什么?
周梦臣立即说道:“方叔。”
方钝哈哈一笑,说道:“好。京中楚人不多,你还有张居正,以及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