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我运气好,找了个好婆娘。”
虎平涛笑着问:“那汪琼呢?她对你怎么样?”
“她很喜欢我。”谢安国非常肯定地回答:“以前的村小学只有三个班,包括汪琼在内,校长和老师加起来只有四个人。其实学生数量不多,宁海村加上附近几个村的适龄孩子,总共也就五十人不到。汪琼那个民办教师听起来不错,实际上工资很低。后来教育局整合资源,把村小学合并到区上别的学校,汪琼没有编制,老师也当不成了。”
虎平涛暗自思索了一下,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具体哪年我一下子想不起来。”谢安国边回忆边说:“应该是我和汪琼相亲以后的第三年……没错,就是那年。我从部队上回家探亲。那天她哥,还有她爹带着她来我们家,跟我父母商量,说是我和汪琼都不小了,我又常年在部队,干脆趁着我也在家,两个人去民政局把结婚证给领了。”
“先领证,后办事儿?”虎平涛眯起双眼:“听你这么说,汪琼那边很主动啊!”
谢安国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她肯定要主动啊!我当时提干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和汪琼订婚的消息早就散了出去,村里人都知道。还有就是村子里的人结婚都早,十五岁,甚至十四、十三的都有。按照政府的规矩,年龄太小肯定领不到结婚证,但只要两边家里认可,双方同意,在村里摆上流水席,大伙儿凑在一块儿吃顿饭,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像我和汪琼这种先领证再结婚的,村里就没几对。而且那年我假期短,所以领了证的第三天我就回了部队,就没摆酒席。”
说到这里,谢安国忽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其实对结婚这件事,我是很热心的。毕竟那时候年轻,常年在部队上见不到女的,所以那天领了结婚证,我没让汪琼回家,从民政局出来就在外面找了一间小旅馆,开了间房,把事情……给办了。”
看着谢安国有些臊红的面孔,虎平涛觉得有趣,问:“为什么不回家呢?都结婚了,夫妻之间的那点儿事情很正常啊!”
谢安国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地说:“我之所以把这事儿单独拿出来说,是觉得跟后面发生的事情多少有点儿关联。反正我都六十多快七十岁的人了,也不存在什么脸面,很多过去的事情都看开了,现在只求把汪琼这事儿弄明白……按理说,一个黄花大闺女,就算已经跟我订婚,书信来往也有两、三年,可我和她之前连手都没碰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