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致了解的。朱森也点点头,悠然道,“故人曾告我言,夏国以军为吏,军士除了习武备战之外,更料理民政,军士麾下的荫户若有纠纷,三十鞭以下小惩,军士可依国法径自行之。若是军士之间的荫户起了纷争,于情于理于法难以断明,各自两边军士又不能商量一致,便由军士之间比武决胜负。类似如此,夏国民间,争水以战,争地以战,争女以战,争讼以战,皆仰赖军士。虽然关西朝廷明令,军士间赌斗只用木兵,圆头箭,每年因此而受伤的军士都数以百计,失手丧命的也不鲜见。你等觉得,此种情形之下,夏国国内还容得下坐食之人吗?”
“学生等明白了。”杨秀连忙道,伸手想让朱森坐下。
“朱山长,”这时,台子底下却又有一人问道:“子龙先生亦如是说吗?”
“吴子龙?”朱森与何方皆是一愣。二人瞬间后方才醒起来,不免脸色黯然。
“子龙—先生,”朱森的喉头如哽,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回答,“自有他的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