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拳还是韩谦他父亲韩道勋在楚州任参军时,一位云游楚州,与父亲交好的老道传授。
这路拳架,韩谦从六岁练到十二岁,虽然之后荒废了六年,但此时犹记一招一势,只是这时候摆开拳架子生涩无比,一趟拳勉强打下来,已经是大汗淋漓。
韩谦拿汗巾将身上的汗渍擦掉,继续站到窗前,透过窗户缝隙看对面的山嵴时,才打一趟拳就感到有些饿意,暗感虽然荒废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将六十四势石公拳的精髓忘掉,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
韩谦将卧房里的一床薄被扎裹成人形,摆到外面的椅上,站在东面的山林里看过来,就像他坐在书案前通宵埋头苦读,然后又将洗脸的铜盆放在卧房的窗前,就和衣躺下来休息。
听到晴云在外面敲门叫唤,韩谦睁眼醒过来,此时已经天光大亮,一夜平静没有异状。
韩谦起床,将书斋及卧房里的布置恢复原样,打开门看到女婢晴云在外面一脸的诧异,大概是没想到他也夜里睡觉会将房门关得这么紧。
洗漱后看到西跨院照旧准备好早餐,韩谦没有理会,走去北院。
家兵及仆佣们都已经吃过早饭,后厨没有几个人,他看到蒸屉里还剩有几个黑乎乎能勉强称得上馒头的东西,拿出来就着一碟咸菜,坐到北院饭厅的窗前,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塞进嘴里。
又干又硬,还涩嗓子,但韩谦此时饥肠辘辘,也没有觉得太难下咽。
“杀人,杀人了”
片晌后,就见晴云容颜失色的叫嚷着跑进后厨。
“”韩谦神色一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
“我也不知道,刚才赵阔一身血的跑回来,说范武成在西边的庄子让人杀了,还有两名家兵被射,这会儿范爷正带着人跑过去”晴云说道。
听晴云说过,韩谦才知道范武成一早就去溪西岸,要将赵老倌、赵无忌及家人从山庄赶出去,但进屋后却被赵无忌射杀;赵阔与另两名家兵是在练武场听到范武成的喊叫,跨溪赶过去,还没有靠近,那两名家兵就被射伤,赵阔却是无碍,跑回来报信。
范武成果然有问题,韩谦神色振奋起来,扔下碗筷,跨过小溪,追到西岸佃户杂居的庄子里。
远远就看到范锡程带着人围在一间茅草房前,范大黑正带着两人将少年赵无忌抓手摁脚,将他茅草房里拖出来,死命的才将他摁在地上无法挣扎。
其他人七手八脚的跑上去帮忙